“我不知道,我母親更是不知道。母親臥病在床已久,要是她知曉配方是什么,怎么可能任父親的心血毀于一旦呢?如果母親手中有秘方,一定早就告訴我們了,我真的不知道??!”
梅如雪微揚下頜,手心卻沁出些許薄汗。
她不過是故作鎮(zhèn)定,至于母親手里有沒有配方,她真的不知道。
“既然如此么……”南奕銘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冷笑一聲,不愿意說,那就只有——
“來人,小姐積勞成疾,帶她下去休息!她什么時候好了,什么時候再把她放出來!”
“你怎么敢……?!”梅如雪一雙瞳子瞪得老大,看起來甚是駭人。
她注意到身邊仆從的靠近,整個人都懵了。
“小姐,下去休息吧?”
背叛!
是背叛??!
梅如雪苦笑一聲,心底滿是恨意,她竟然沒有發(fā)現,府中得力的仆從一早便被南奕銘的利誘換走了忠誠。
“我怎么不敢?明明是你父親防備我在先,如今我好心幫他照看你母親和酒莊,你們父女二人,應該謝我才是?!蹦限茹懯殖忠话牙L著青竹的折扇,慢慢搖了起來。
梅如雪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父母兩人的定情信物。
他這是在威脅梅如雪。
梅如雪本在掙扎的身子頓時一僵,她不能拿母親的性命做賭注。
“……求你,照顧好我母親,也別污了我爹的心血。”梅如雪的頭徹底垂了下去,握緊的手也慢慢松開了。
“沒問題?!?/p>
梅如雪再被拖出正廳時,她聽見南奕銘笑著應聲。
……
“再后來,酒會越發(fā)臨近,他就越發(fā)焦急,終于對我用上了手段?!泵啡缪┑难劢侨杂行┰S淚痕。
她掀開袖子,將整只胳膊暴露在空氣中,眸子深邃而幽暗。
昨日梅如雪服藥時,她還不曾更換衣裳,眾人還不能窺見她身上的傷疤。
如今她主動伸出手來,
沈瑤這才看清她在衣袖之下的疤痕到底有多可怖。
鞭痕縱橫交錯,燙傷更是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