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韞哭笑不得,墨色眸子里依然帶著控訴,“少拿我當學子們哄,這不是落下是什么?”
明明就是落下他一個人留在洛陽,都不帶他去長安,還什么“各自努力更高處見”,哄得了學子們可哄不了他。
她還要怎么努力,哪里是更高處?
他好好當個隱山少主就行了,去往更高處只有招皇帝猜忌,沒有好下場。
沈瑤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秦韞,“這不是洛陽學院沒什么先生嗎?公孫兄弟二人,你應該也猜到身份了吧?”
秦韞點了點頭。
“這兩人不可能長時間呆在洛陽的,我也不太可能……”沈瑤小聲說道。
秦韞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敲擊桌面,薄唇輕啟,“需要學院先生,對嗎?”
沈瑤的眸子亮了,興趣突然來了,“隱山有合適的先生人選嗎?”
秦韞仔細的想了想,過濾了一遍,“符合你教學理念的人不多?!?/p>
“這事不急的?!鄙颥幱圃沼圃盏某粤艘豢谂俦?,“回長安的事情還能推。”
秦韞又是哭笑不得。
天底下也就她敢這么推辭皇帝了。
“皇上知道你這么說他嗎?”秦韞挑眉。
沈瑤歪了歪腦袋,“估計不知道吧?上次他還給我寫信,勸我回長安?!?/p>
冬兒默默低下頭。
皇上總是擔心長公主在洛陽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