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此說來那,那煤山豈不是沒有毒,有毒的是那焚燒之后的煙霧罷了。
眾人一陣驚呼感嘆,袁太師更是瞪大的眸子走到前面,不斷的摸著胡子自言自語,“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可他想到些什么,指著那竹子管道又問道:
“那這管道便是排出那煙霧所用?可是……”
袁太師推開身邊擠著的人,圍著那煤爐子和那竹子管道連接的部分,左看右看,這才發(fā)愁的擰起眉毛。
“可是這挨家挨戶所住的房屋構(gòu)造皆是不同,這管道排出的口子又該接到哪里?”
沈瑤聽他問起這句話,倒是勾了勾唇,自信且從容。
果然這跟自己猜得沒錯,這法子一出,必將有心思縝密的大臣考慮起挨家挨戶地房屋構(gòu)造情況。
她莞爾一笑,高舉手掌輕輕拍了拍,屋外的李崇林便立刻拿著一大箱子?xùn)|西走了進(jìn)來。
箱子一打開,眾人都圍了過來,甚至有些躲在后面的大臣在聽完這些之后便立刻也擠到了前面,好奇地往里張望著。
竟然是一堆大小不一的竹子管道。
沈瑤輕輕地拿起一個筆直的管道,又隨手拿起一個有些彎曲的,輕輕一扭,兩個瞬間連接在了一起。
“若燒煤之法重新普及到挨家挨戶地百姓之中,那大家即刻準(zhǔn)備煤爐就好,至于根據(jù)房屋的構(gòu)造,可以專門定制所用的竹子管道?!?/p>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都驚嘆的吸了一口氣。
他們本以為長公主有如此智慧就罷了,竟然還有如此縝密的心思。
果真有那大夏長公主的風(fēng)范,甚至竟然比皇后更要威嚴(yán)博學(xué)幾分。
一時間,滿朝大臣只剩下了震驚的份,沈瑤卻已經(jīng)利索的連接好了管道,接著蹲下身直接點燃了煤爐。
她轉(zhuǎn)過身揮了揮手,申公公便立刻帶著兩個人走了上去,在她的指揮下將煤爐朝大殿口推了推,正好將那竹子管道的出口放在了大殿外。
接著,眾人便大眼瞪小眼的等待了起來,中途不知道是誰小聲地驚呼了一聲——
“有煙霧!”
眾人心底一驚,趕忙朝大殿外扭過頭去,果然看見那竹子管道的出口正往外冒著灰色的煙霧,還帶著一股燒焦的氣息。
蔣重任心底一驚,幾步走到沈瑁身邊,拉著他便離門口遠(yuǎn)了一些。
那些大臣也紛紛醒悟,趕忙后退幾步,遠(yuǎn)離了大殿門口,卻見一陣風(fēng)吹過,那一絲灰色的煙霧便頃刻蕩然無存。
公孫武革站在原地,雙手顫抖的扶住膝蓋微微彎下了腰,心中滿是感嘆,止不住的搖頭。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害了大夏那么多子民的燒煤之毒,就這么輕飄飄的一陣風(fēng)便給吹散了。
歸根結(jié)底還是他們找錯了方向啊!
他們以為毒的根源在那煤渣之中,卻沒想到是藏在那燒煤過后的煙霧之中。
他們認(rèn)為長公主不過是胸?zé)o點墨的草包,卻不承想她一次又一次為大夏做出貢獻(xiàn)。
這等救天下蒼生的功勞,朝堂之上幾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