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田平安見到沈瑤猶如見到了救星一樣,方才的老成持重蕩然無存。
“自然會的。平安,給貴客上酒。請貴客二樓坐?!鄙颥幩妥吡藭?,回過頭來看著,肆意張揚的紅衣男子,柔聲道。
“我家出售的果酒以清凈為底。清酒味道甘洌,又有果香在身,的確不如一般酒水那樣味道渾厚。但絕非添了水的東西?!?/p>
“再者,這位先生所帶之酒并非我家之物?!?/p>
沈瑤一攏衣袖笑道:“如果各位不信,我今天來給大家展示一個本事,便能叫大家一眼看出這酒,到底是不是我家的?!?/p>
“這沈先生要搞什么花樣?”
“你們看著就好,這位沈先生的奇思妙想可不止于此。”
這明顯是親眼見識過沈先生奇思妙想的人,哪怕是站在眾人的對立面,這人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嘁——不過是個普通女子,能有什么奇妙之處?”
沈瑤并不理會席間食客們的閑言碎語,轉(zhuǎn)過頭去對許亙道。
“許亙,將我前幾日讓你們備下的玻璃酒杯拿過來一些?!?/p>
“是,先生?!?/p>
臉上正有些焦急的許亙見沈瑤即將動作起來,臉上所有的焦急都轉(zhuǎn)為了興奮。
因為他知道,只要沈先生一出手,必然會帶來奇跡震驚全場。
沈瑤褪下礙事的外披,秦韞上前貼心的為沈瑤接過了她方才褪下來的廣袖長衫。
沈瑤內(nèi)著一襲淡綠色短襖,袖口收攏,布料顏色淡雅,上無什么繁雜的繡花,僅以布料暗紋形成的竹子做飾,更襯得沈瑤面色如玉,身姿挺拔。
沈瑤將長發(fā)挽在腦后盤成一個小髻,正好用剛才秦韞送她的木簪固定住,淡綠色的袖子也挽到手臂上方,露出一截潔白如藕的小臂。
不少賓客見到了沈瑤的模樣,其中一個滿面油光肥頭大耳的男子無不猥瑣的摸著下巴道。
“不論是沈先生釀酒釀的如何,模樣可真是是一等一討人喜歡?!?/p>
耳聰目明的秦韞聽了下男子說出的話,立即面色不愉。
但他臉上的不悅神情不過轉(zhuǎn)瞬即逝,偏過頭去對田平安囑咐了幾句。
田平安看看正在忙碌的沈瑤,又看了看秦韞,連忙點頭。
而剛落座于二樓的書生低頭看去,只見沈瑤一截兒白皙的脖子露在交領(lǐng)短襖之外,恰如出水的蓮蓬,不惹塵泥。
“沈先生,杯子來了?!痹S亙退至一旁,恭敬十分地侯在沈瑤身側(cè)。
“琉璃?那可是琉璃杯!”
“天啊,我沒看錯吧?”
“咦?竟然是琉璃杯!這沈先生是何來路?”
或許這些尋常百姓認不得什么官窯的青瓷白瓷之類,可他們卻認得這琉璃杯非尋常人家可以用的東西。
若說官窯的青瓷白瓷尚有殘次品流落民間,這琉璃杯若是做壞了恐怕就會直接被毀掉,哪有什么讓百姓見到的機會。
可沈瑤卻當著他們的面拿出了一整套的杯子來,這不由得讓眾人,對沈瑤的身份產(chǎn)生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