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兒咬緊銀牙,生疏的姿勢拉緊韁繩,指尖都有些磨破才把棕馬停了下來,一甩手狠狠地瞪著沈瑤,腦子里卻是在不停思考此人究竟是誰。
沈瑤聽到聲音,勾起唇角,手指一勾便拉著馬匹掉過了頭,抱著雙臂看著她,清冷的眉目之間是一片恣意。
紈绔子弟又如何?她又不是得罪不起。
金鈴兒眉頭皺起,煩躁地打量了沈瑤一眼,心中又因為自己的氣場被她壓低了一層,更是惱怒,眼睛一瞪,聲音尖銳地問道:
“你是何人?”
竟敢這般攔下自己,莫非是剛到這長安城來,還不認識自己?
若是個得罪不起的也就罷了,若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小人物……
呵,光是擋住自己去路這一條,她就能找人隨便尋個由頭將她送入大牢!
在這長安城,敢在她面前如此囂張的也就那幾人,如今那幾人都不經(jīng)常出門,長安城內(nèi)誰敢攔她?
金鈴兒揚起下巴,見沈瑤不僅不回答,反倒也開始打量起自己,頓時火氣又沖了上來,一甩鞭子指著她叫道:
“我問你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沈瑤眸子沉了沉,微微歪了歪頭,摸著下巴抬眼看了看她。
自己原本還在想她到底是不是與傳聞中的那樣,如今聽這一嗓子,果然驕縱囂張。
她輕笑了一聲,緩緩道: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
看著金鈴兒咬牙切齒的模樣,沈瑤眉尾一挑,微微抬高了聲音,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反問道:
“聽說你在長安城中……很是囂張?”
她說著手指輕點了幾下,眼睛一抬,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