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在一旁冒了一身冷汗,自然知道他為何生氣。
沈瑤被旁人如此議論,他只淡淡說了一句,能夠忍住不發(fā)火已經(jīng)是萬幸。
不過倒是也讓他開了眼,一向清冷溫和的秦先生竟然也會有如此模樣。
他想著趕緊抬手拍了拍秦韞,輕聲道“大可不必理會他們?!?/p>
秦韞點了點頭,也懶得在此處待下去,仰頭喝完酒便跟他一起走了出來。
他一向溫和禮貌,只是見不得別人說她的不好。
想起那個嬌小的身影,秦韞心頭的思念便如藤蔓一樣密密麻麻地滋生了起來。
從上次見她到現(xiàn)在已有一個月之多,他便已經(jīng)想念至如此絲毫忍不下去的地步。
自己的定力,原來這么差的嗎?
一直到洛陽學院的后院,秦韞推開門,才從自己木桌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樣用木盒仔仔細細裝起的東西。
是那封沈瑤寄來的信。
看著信上熟悉的字跡,他深邃的眸子一瞬間變得溫柔眷念,抬手輕輕地撫著那薄薄的宣紙。
臨走之時他記得她提起過白疊子制作棉衣一事,沒想到如今她又開始尋找燒煤之毒的解法。
秦韞薄唇勾勒出淺淺笑意,可真的不讓人省心。
可他竟然不知這燒煤之毒會如此危險,心中不禁泛起點點擔心起來。
秦韞看著遠處長安的方向,深眸微瞇,逐漸又浮現(xiàn)起了一個想法。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屋門便被輕叩了幾聲,丁爾東的聲音便從外面?zhèn)髁诉^來。
“秦先生,晚上輪到您來上格物課了?!?/p>
秦韞應了一聲,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仔仔細細地將那封信疊了起來,放在木盒的最深處,確認不會沾上灰塵后才緩緩地放進了抽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