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鐘離義被押走,鐘暇兒轉身,一步一步的走,神情有些許的恍惚。
不少大人像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孩子,不停的議論,表達自己對鐘離義的厭惡,大罵鐘暇兒是喪門星。
沈瑤皺了皺眉,一雙冰冷的眸子掃向所有的人,嗓音里壓抑著怒意,“夠了!”
對她而言,棍棒和石頭或許能夠打斷她的骨頭,但言語永遠不會傷害到她。
她不在乎,但是這不意味著所有人都會不在乎。
也許他們之中很多人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也并不會覺得自己的語言是暴力的,但就是這種語言,確實常常引發(fā)痛苦。
他們滿目猙獰,完全不曾意識到被傷害的人就或許會變得怯弱自卑。
不是所有人都有一顆千瘡百孔卻依然頑強的心臟。
洛陽學院的孩子這些天一直都在承受他們這些孩子本不應該承受的,是她一直在潛移默化不動聲色的給孩子們做心理輔導。
但是鐘暇兒,早早的沒了母親,父親又頂著一個犯人的身份……她需要多么強大的心臟才能夠頂住這種壓力兩年?
鐘暇兒回過神,她自然聽到了沈瑤那一句“夠了”,她確實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但是她也明白,沒有必要拒絕他人的善意。
她有些愣愣的。
“你?就是那個洛陽學院的先生吧?呵,我們在幫你說話!你吼什么!”一人叉著腰走出來,怒目直視著沈瑤。
“你還不好好回去看看你的洛陽學院,我們幫你還吼?什么先生??!懂不懂禮貌?這種人都能夠當先生了嗎?”
“你以為洛陽學院多了不起啊,我看你們洛陽學院要是這一次還墊底就要被縣令大人下令散了!”
“本來排名就墊底,這一次還有人拉肚子,你們洛陽學院肯定不行!也不知道鐘離義是不是腦子壞了,居然害你們學院!”
“就是啊,除了潘靈雁和李元,你們學院還有厲害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