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底對沈瑁更是一陣佩服和敬畏,然而番邦幾人臉色卻黑成了鍋底。
鬃云歪著頭一陣不解,看著外面輝煌正式的皇家軍隊冷笑了一聲,翹起二郎腿就忍不住嘲笑道:
“沈瑁這個小皇帝是不是傻?還弄了這么大的陣仗歡送咱們,我看他……”
他正說著一抬頭對上達赤森的眼神兒,被他眼底的警告嚇得渾身一震,連忙閉了嘴。
一旁的阿羅聽著他這話無奈的嘆了口氣,也是止不住的搖頭。
沈瑁這個皇帝哪里是傻……簡直是太聰明了!
如今他們出題和求親一事定然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百姓們知道以后也肯定會覺得他們在故意刁難,必然會心生怨恨。
而百姓們越是覺得他們可恨,沈瑁就越是要以禮相待!
這不就是赤裸裸的告訴這整個大夏的百姓們,他們禮儀之邦,無論何時都要以禮待人,哪怕是受人刁難!
這哪里是在歡送他們……這是借著送他們走的機會,把禮儀之邦的氣度傳給每一位大夏的百姓!
幾人對視了一眼,眼底皆是一陣凝重,最后全然化為一片濃重的恨意不斷的滋生。
而另一邊,一直站在城樓外眺望的兵部尚書羅越看著逐漸遠去的隊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番邦亡大夏之心不死,怕是要面臨一場惡戰(zhàn)。”
長安到番邦草原的路途遙遠。
一路上仍能不時的聽到烈風(fēng)傳來的咳嗽聲,達赤森眉間的郁結(jié)越來越重,心中隱約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升起。
果然,出事了。
還未到番邦境內(nèi),那陣咳嗽聲便逐漸的小了下來。
待幾人下馬車的空閑走到后面一看,只剩阿羅一人歪坐在一旁,烈風(fēng)安靜的躺著,唇角帶著血跡,早已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