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錢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她今天還在心底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小之不可能再偷錢了,他已經(jīng)知道教訓了……
覃小之低下頭,眼淚抑制不住的流下來。
“哭哭哭,每次都是哭,你上上次說要改,不再偷錢了,你改了嗎?上次,你也說好好聽話,不再偷錢,你改了嗎?你……你!你簡直畜生不如!家里掙錢容易嗎?”覃父氣得胸口不停起伏。
自從覃小之多次從家里偷錢之后,覃父便下定決心做了一個賬本,倒是沒有想到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
“人渣,你還有點良心!你沒有看見我們整天是怎么干活的嗎?為了你今天能夠去石亭學院,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覃父眼眶憋著淚,覃小之出生以來,他們每日的忙碌只為了給他更好的生活,他就是這么回報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的嗎?
覃小之咬了咬唇,暗自不服氣。
他畜生不如?不就是拿了一點錢嗎?反正家里的錢早晚都是他的,這有什么關系?
就這么幾個錢平時他們都不肯給他,和他同齡的孩子手里都有些銅錢,就只有他沒有!如果他有錢,他還用偷錢嗎?
覃母坐在一旁,生著悶氣。
“你就這么想要錢嗎?”覃母語氣里帶著指責,“有什么想要買的不能先問問你爹娘嗎?非要去偷嗎?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事情!”
覃小之眼淚鼻涕不停的流,用手抹了一把眼底的淚。心底全是懊悔。
覃母嘆了一口氣,有些不忍心,扯了扯孩子他爹的衣袖。
“放開,如果不是你平日里慣著他寵著他,他又怎么會變成這樣?”覃父冷著臉,看著覃小之心底便是壓抑不住的怒火,他們天天累死累活只為了能夠給家里多留一些錢,貼補家用。
“我怎么了?”覃母皺眉,起身將覃小之護在身后。
這一日,覃家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最終各懷心思的睡下。
翌日。
孟娘子給孟三準備好吃食,照常出門。
“孟娘子,出門去???”迎面走過來一人樂呵呵的問道。
覃母看著孟娘子神情一凝,總覺得她臉上的神情像是在嘲諷,又偷錢了,若是這事傳到學院那里,哪個學院都不會要她兒子了……
她板著臉走了過去,“你可別得意!”
孟娘子摸了摸后腦勺,“奇奇怪怪的,犯癔病了?”
覃母咬唇,只想離開這地方,她始終覺得身邊所有的人都在看不起她,看不起她的孩子。
集市上人們都在討論春季招生的事情。
“你們聽說了嗎?青山書院春季招生一日就將人數(shù)招收滿了?!?/p>
“不是出了鐘離義那種先生的事情嗎?大家就不怕把孩子教壞?。俊?/p>
“誰知道呢,不過啊那青山書院確實是厲害!更適合我們這種小老百姓,南風書院入學還得要進行測試,能夠入學的都是富貴人家孩子,剩下的學院……不選青山書院選什么?”
“洛陽學院不是第二嗎?”
“我沒帶孩子去洛陽學院,也沒聽誰說過那邊的招生情況!你們有誰知道?。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