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極大的可能性都不能。
沈瑤按了按太陽穴,凡事盡力就好,曲轅犁今年制造,明年推廣也是極好的。
石淑梵看著沈瑤擰眉思考的模樣,撓了撓頭,試探性的問道:“瑤瑤,我們要不要去吃飯?”
她每次吃東西都不會覺得煩惱了。
沈瑤歪了歪腦袋,看了看天色,疑惑道:“你餓了嗎?”
石淑梵臉微微有些紅,點了點頭。
“好,帶你去吃飯?!鄙颥庉笭栆恍Α?/p>
石淑梵猛的點頭。
兩人還是去上次去過的酒樓。
沈瑤的容貌實在是太容易被人們注意到,幾乎只是一眼,人們就知道這是洛陽學(xué)院的先生。
想到沈瑤在洛陽學(xué)院課堂上講的話,臉色都有些古怪,對著沈瑤指指點點。
“這就是洛陽學(xué)院的那個女先生,還在學(xué)堂里說先賢的不對!就是她!”
“什么人啊!一個珠心算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了嗎?不就是算學(xué)厲害嗎?先賢的文章是她能夠指責(zé)的嗎?狂妄自大!”
“可辛苦了洛陽學(xué)院今年的學(xué)子!什么恪物學(xué)?不就是去做工匠嗎?工匠能夠有什么出息?什么學(xué)院有這個恪物學(xué)啊!學(xué)院瞎教,以后這些學(xué)子們怎么辦?!”
“先生太年輕了?。〕碎L得好看,算學(xué)好,這教書實在是不行,恪物?聽都沒有聽說過!而且我可是聽說洛陽學(xué)院這次招收的學(xué)子,其中有二十多個都是慈幼堂的孩子!”
“什么?慈幼堂?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說呢!我身邊一個送孩子去洛陽學(xué)院的都沒有,怎么可能就招收滿三十個學(xué)子了!原來有這么多都是慈幼堂的人,看來洛陽學(xué)院真的是沒人愿意去啊!”
沈瑤穿梭過人群,耳邊的話全當(dāng)成沒聽見,只是搖了搖頭,準(zhǔn)備一笑而過,且視他人之疑目如盞盞鬼火,大膽地去走她的夜路。
石淑梵忍不住跺了跺腳,看著旁邊的樹,上去踢了一腳。
“嘭——”巨大的聲響在眾人的耳邊響起,眾人抿了抿唇,目瞪口呆。
力氣這么大?
石淑梵拍了拍手,一臉輕松,小跳步回到沈瑤的身邊,昂起頭,“瑤瑤放心,我會保護你的!要是有人敢說你欺負(fù)你,我就像踢這個樹一樣踢他!”
沈瑤咽了咽口水,在心底默默的替樹默哀了幾秒,眸子悠悠的看了看那棵樹,樹干已經(jīng)開始晃動,樹下也瞬間沒了人影。
眾人已經(jīng)嚇傻了。
這什么力氣啊?這哪里來的大力女人?怎么能夠把樹踢成這個樣子?
注意到樹干劇烈搖晃,最終沒有像上一次一樣倒塌下來。
沈瑤眼看著樹沒事,稍稍松了一口氣,扭過頭拉住石淑梵道,“走吧,去吃飯,你不是餓了嗎?”
石淑梵乖巧的點了點頭,似乎剛才踢樹的人不是她。
眾人看著這一幕,面面相覷,嘴巴張得仿佛可以放下雞蛋了。
這樣的力氣叫做餓了?這樣的力氣叫做沒有吃飯?那什么力氣才是吃了飯的力氣?
眾人咽了咽口水,目送著石淑梵和沈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