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六微微瞇起眸子,頗有些不服氣的對著覃母說道,“你怎么知道我們不能改良直轅犁?”
人群里也有些許聲音在與身邊的人交流著。
“萬一這小娃娃當真改良了直轅犁呢?”
“就是啊,萬一真的改良直轅犁呢?這就是天大的功勞啊!”
“一群小娃娃怎么可能?”
“那什么曲轅犁我們都沒有見過,也要等到時候見過,用過才知道好用不好用,這人誰啊,說話怎么這么討人厭煩?”
“怎么就討人厭煩了?我這是實話實說!”覃母耳尖,聽到了這句話,冷笑了一聲,回過頭看著余六,想起自家的覃小之,心底就是一陣無名火燃起。
她家小之如此聰慧可都沒有在學院中混出好的名次,更不用說什么直轅犁,小之整日都不曾看上一眼,而眼前的小孩兒也就比小之稍微大一些,怎么可能就能夠改良直轅犁了?
覃母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小之如今都還不懂事呢,總是想著從家里拿錢出去,他爹整日和他說他們賺錢的不易,他都沒有絲毫的改變,還是沒長大,太小了,還不知道什么體諒爹娘,不知道小之什么時候才能夠長大。
她嫌棄的看了余六一眼,只覺得余六就是喜歡說大話,“你就別在這兒給洛陽學院丟人了!”
改良直轅犁?不可能的事情!
一群這么小的孩子,也比她家小之大不了多少,不可能能夠做出這種事情!
也不知道周邊這些人是不是傻的,居然還說她討人厭煩?只要是個聰明的人都不會覺得幾個孩子就能夠改良直轅犁吧?她就是實話實說而已!
余六看著覃母的模樣,一下子從記憶深處找到了覃母。
這不就是春季招生的時候唯二被先生拒絕招收的那位學子的娘親嗎?之前還來學院鬧事,想要找?guī)煾德闊?/p>
余六看著覃母的眸子,這不就是懷恨在心嗎?想必就是因為師傅當初拒絕了她的孩子來洛陽學院吧?
“怎么?說不出話來了?丟人現(xiàn)眼!還什么改良直轅犁?小孩子還是不要說大話!”覃母哼道。
周邊的人竊竊私語。
“有人認識這位大娘嗎?”
“這要是真的改良出了曲轅犁,這位大娘可就成了笑話!”
“你怎么一直幫著洛陽學院那小孩兒說話?一群小孩子怎么可能?反正我就覺得這位大娘說得沒錯!”
聽著周圍人的話,余六望著覃母,突然笑了一聲,“我想起來了,怪不得你一直都說我,不就是你家的孩子沒能夠進入洛陽學院嗎?所以你就開始對洛陽學院懷恨在心!”
什么?
聽見這話,周圍的人全都傻眼了,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覃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洛陽學院為什么不肯招收她家的孩子?
覃母哪里能夠容許有人這樣說她,頓時怒不可遏,臉紅脖子粗的吼道:“胡說!我才沒有對洛陽學院懷恨在心!你問問大家愿不愿意去洛陽學院?我為什么要帶孩子去洛陽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