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蹺板倒不是沈瑤弄出來的,而是學(xué)子們學(xué)了杠桿原理之后想做實(shí)驗(yàn)弄出來的東西,起初并不是玩具,只是被田平安和鄭友安兩人坐上去玩了一會兒之后,便成了學(xué)院孩子們的一個玩具。
劉縣令看得有趣,等到沈瑤出現(xiàn),他才給沈瑤行了一禮,“沈先生?!?/p>
“劉縣令不必多禮,我只是一位學(xué)院先生而已?!鄙颥幓囟Y。
劉縣令想起沈瑤“長公主殿下”的身份,不敢說話。
沈瑤帶著劉縣令看了看曲轅犁的圖紙。
待到課堂時(shí)間到了,沈瑤安排劉縣令坐下,讓張如凡小組的學(xué)子們上臺講解自己繪制的圖紙。
學(xué)子們已經(jīng)知道了眼前的兩人就是縣令和縣丞,都是當(dāng)官的,手不自覺的開始抖了,眼神里帶上了慌張,心砰砰跳。
“你們平日里也會上臺講解題目的,不是嗎?”沈瑤微微挑眉。
張如凡舔了舔唇,“可是……”
以前沒有劉縣令和周縣丞,這可都是做官的,不能得罪的人!萬一要是說錯了怎么辦?好丟人?。?/p>
“今日和往日上臺講解題目有什么不同?”沈瑤問道。
“劉縣令和周縣丞……”張如凡皺著眉,咬了咬唇,這兩人都是不能得罪的,要是他說錯話可怎么辦?
“你怕的是多了兩個人,還是怕縣令和縣丞的身份?”沈瑤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p>
張如凡愣住,想了一會兒,老實(shí)的回答道:“縣令和縣丞的身份。”
“你沒有犯罪,又為什么要怕他?心懷坦蕩,又何必畏懼呢?”沈瑤笑道。
張如凡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師傅,我明白了!”
沈瑤微微一笑,“按照你的思路,正常講解就沒有問題?!?/p>
張如凡猛地點(diǎn)頭,沈瑤的一番話似乎是一下子給了他自信,讓他心底多了一些底氣,只要正常的講解就沒有問題。
余六拍了拍張如凡的肩膀,心倒是大,完全不慌,“別著急,你要是突然忘了,我們還能夠接上哈哈哈!”
“好?!睆埲绶采詈粑豢跉?,走上臺,詳細(xì)的講解著圖紙的繪制流程,曲轅犁相比直轅犁的好處,雖然有些緊張,但是卻依然完整。
劉縣令看得嘖嘖稱奇,不愧是長公主教出來的學(xué)生,這上臺講解的氣度就與別的學(xué)院學(xué)子不同。
往日去別的學(xué)院,那些知道他身份的年紀(jì)也比較小的學(xué)子都緊張得說不出話,僅僅只有幾個能夠清晰的表達(dá)。
……
另一邊。
“少爺,您真的不回隱山?洛陽學(xué)院我們可以派人來。大夏皇帝一直都在監(jiān)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就算您接近長公主并無二心,恐怕也會招來猜忌?!?/p>
秦韞抿了抿唇,手指敲擊桌案,不知怎么突然說了一句,“那就告訴大夏小皇帝,他皇姐在洛陽容易受欺負(fù)?!?/p>
話音落下,之前說話的那人傻眼了。
傳說中囂張得肆無忌憚的大夏長公主會受欺負(fù)?就算長公主脾氣變好了,但是那些得罪了她的人,最后也沒有好過?。?/p>
是他的消息有誤,還是少爺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