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句話,也成了丁爾冬后半生教學(xué)的信念與支撐。
次日張如凡去掉傷疤來聽學(xué)時,毛梵等人眼睛都快掉下來了。
“張如凡,你,你傷口怎么沒了?”
張如凡一笑,故意開玩笑道:“自然……是有靈丹妙藥!”
毛梵頓時又瞪大了眼,倒吸一口氣就追著他開始問了起來。
潘靈雁擺了擺手,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別信他!他那是假的,撕下來了自然就沒了?!?/p>
毛梵瞪了張如凡一眼,倒是不解了起來,“那他為什么要假裝受傷??!我那天都……”
他瞥了一眼張如凡,倒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我那天都差點(diǎn)哭了呢…”
潘靈雁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您怎么還不明白,自然是為了讓丁先生解開心結(jié)?。 ?/p>
“心結(jié)……”毛梵低喃,似乎還是不懂。
潘靈雁無奈地聳聳肩,轉(zhuǎn)過去頭問他,“你瞧見丁先生掀開面紗的樣子,你害怕嗎?”
毛梵回想了一下,立刻便搖了搖頭,“不怕!我覺得丁先生與往常沒有區(qū)別?!?/p>
“那便好了?!迸遂`雁轉(zhuǎn)回頭,“我也不怕?!?/p>
學(xué)子們輕聲的對話都落入了丁爾冬耳里,他垂眸笑了笑,下意識想扶起自己耳邊的面紗。
手忽然僵住,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帶面紗了。
這幾日出去外出,他都是以面示人,學(xué)子們待他也竟然與往常一樣。
仿佛他從來沒有這個傷疤一樣。
丁爾冬眸子微動,或許他真的要重新開始了。
而可以回報這個洛陽書院的,大概就是自己畢生所學(xué)了。
沈瑤看著對著學(xué)子溫柔講課的丁爾冬,終于徹底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