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要是能帶一個空軍回家就好了,我家墳頭都要冒青煙了,我媽肯定高興瘋了?!?/p>
思及此,許妍支著下巴嘆了口氣,悵然道:“可惜人家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肯定看不上我這種條件一般的,茗姐,你真不考慮考慮嗎?憑你這家世和相貌隨便挑的呀?!?/p>
江茗雪放下水杯,認(rèn)真地看著她:“不要妄自菲薄,至少在我看來,你很好?!?/p>
許妍被夸高興了:“沒事的茗姐,我就是間歇性自卑,平時還是很樂觀的。”
江茗雪笑笑,不懂她們年輕人的想法。
“茗姐你快看前面,打頭那個好帥??!”
隨著他們走近,逐漸看清他們的相貌。
為首的男人個子最高,手臂肌肉裸露在外面,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單單是看一眼,便讓人肅然起敬。
“嗯,確實挺好的。”江茗雪只淡笑著看了一眼。
雖是附和的話,但許妍知道她興致缺缺,只是一向的教養(yǎng)讓她習(xí)慣性夸獎。
許妍捧著臉,腦子里冒著粉紅泡泡:“突然覺得這里也挺好的,要是我再努努力說不定就給我媽帶個有編制的女婿回去了?!?/p>
“需要請假隨時和我提。”江茗雪是個有人性的老板。
“好耶,就等茗姐這句話了!”
她們聊得投入,沒有注意到不遠(yuǎn)處站在軍隊首位的男人感受到注視,偏頭向這邊瞧了一眼。
烈日當(dāng)空,迷彩帽的陰影下,男人劍眉凜冽,骨相優(yōu)越,目光不冷不淡,在江茗雪的臉上短暫停留了兩秒便挪開。
。。。。。。
正好到下午的開館時間,兩人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各自換了衣服戴上口罩到診室看診。蒙山縣發(fā)展落后,多為老弱婦孺,下午的病人并不多,江茗雪還能得空喝水抹藥,緩解一下癥狀。
給一位老人拿完藥后,醫(yī)館低矮的門框忽然走進(jìn)幾位高大健碩的青年,讓原本就不大的醫(yī)館顯得更加逼仄。
許妍看出來這幾位就是她們午后在窗外看到的那批軍人,激動地不停用手指不停戳她。
江茗雪紋絲不動地坐在診臺后,在本子上記錄著上一位病人的看診情況。
幾名青年簇?fù)碇幻軅年犛炎?,對方肩寬體闊,皮膚相對其他人白一些,是健康的小麥膚色。手臂上的肌肉格外健碩,小臂處有一道可怖的傷口。
男人沒有出聲催促,靜靜坐在診臺前等她放下筆。
江茗雪認(rèn)出面前這個男人就是中午那隊空軍里帶頭的,猜測是個隊長之類的職位。
她低頭握住他的手腕,仔細(xì)查看。
傷口很深,皮肉輕微外翻,還有鮮血向外滲出。
江茗雪戴著口罩看不清面目,但潔白的額頭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