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隊長,這幾天沒任務(wù),你就放心住在嫂子這兒吧,好好陪陪嫂子,我們幾個會好好訓(xùn)練的?!?/p>
“同意,隊長是該好好放放假了。”
江茗雪:“……”
壞了,演過頭了。
容承洲瞥了他們一眼,無聲警告,幾人立刻噤聲。
江茗雪心里發(fā)怵,怕他真順勢答應(yīng),連忙回頭說:“我也很希望你能留下來陪我,但是醫(yī)館這里房間不夠用,言澤他們尚且要打地鋪,你留在這里也住不舒服,還不如先回部隊,等我有空去看你也是一樣的?!?/p>
她第一次說話這么急,容承洲看著她,忽然笑了。
笑得很輕,在日光下很是耀眼。
板直的臉第一次露出笑容,江茗雪不禁愣了一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對視了兩秒,容承洲終于緩緩收起笑容,抬腳繼續(xù)向外走,留給她一個寬闊的背影。
邁出木質(zhì)門檻那一刻,尾音上揚,聲音低沉:
“都聽容太太的。”
嗓音偏冷,如沁入雪水般割破了落日余暉,卻又帶著戀人低語般的低纏,聽得人耳尖發(fā)麻。
一行人的身影逐漸變小,“容太太”這個陌生稱呼縈繞在她耳畔,久久揮之不去。
直到許妍拍打她的肩膀,她才回過神。
“都~聽~容~太~太~的——”許妍夾著嗓子說話。
江茗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推開她:“別貧?!?/p>
許妍收斂了些:“茗姐,偷偷領(lǐng)證也不告訴我們,也太不仗義了吧?!?/p>
江茗雪深感抱歉:“當(dāng)時領(lǐng)證太突然,沒兩天他又出任務(wù)了,沒找到機會跟你們說?!?/p>
“哼!”許妍聽信了她的鬼話,“那什么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呀?”
江茗雪眨了眨眼,這一天下來大腦已經(jīng)過載了,忘了還有喜酒這一茬。
“嗯……”她正冥思苦想是編個大概的日子還是直接糊弄過去時,百子柜前的言澤忽然喊她:
“江醫(yī)生,藥材分好了,你檢查一下吧?!?/p>
江茗雪立刻抓住救命稻草走過去:“好,我這就過來?!?/p>
臨走前想起什么,又轉(zhuǎn)頭叮囑許妍:“對了,以后元和醫(yī)館哪怕對軍人不收費,也必須第一時間登記就診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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