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坐在一張空餐桌上邊吃邊聊,江茗雪則端著一碗加了糖的銀耳枸杞粥慢慢喝。
還沒吃兩口,容承洲就被一名新兵喊走了,說是上面讓他去接待一位從北部戰(zhàn)區(qū)過來考察的大將。
江茗雪拿著勺子小口喝著,忍了又忍,還是沒忍?。骸澳銈冾I(lǐng)導(dǎo)讓他去接待大將,不怕把人嚇跑嗎?”
容承洲看上去可不像那種會笑臉相迎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繃著臉,畫成畫像都能貼到門上辟邪了。
許妍頭點(diǎn)的像撥浪鼓:“我也想問,我也想問?!?/p>
邢開宇嘿嘿一笑放下筷子,一臉驕傲:“嫂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nèi)蓐?duì)那可是部隊(duì)里的香餑餑?!?/p>
他掰著手指頭,聊起容承洲的戰(zhàn)績?nèi)鐢?shù)家珍:“不到三十歲就拿了三個金頭盔,是幾十年來最年輕的特級飛行員,整個空軍陣營就沒人不知道他名號的。更何況隊(duì)長是最根正苗紅的軍三代,爸爸是少將,爺爺是立過特等功的大將,那真是一家子將軍。只要容隊(duì)不犯錯,超過他爺爺只是遲早的事。就憑他父輩積累的這層關(guān)系,容哥就算是全程臭著臉,我們首長指定還會點(diǎn)名讓他去。”
更何況容承洲只是看起來沒有那么平易近人,但待人接客時該有的禮數(shù)一項(xiàng)都不會少。
許妍聽得入迷,滿是欽佩:“哇,姐夫好厲害!”
江茗雪聽得也很專注,但欽佩之余,她比許妍多一件事要做——
記筆記。
她一邊控制表情不要表現(xiàn)得太驚訝,一邊瘋狂在腦子里輸入容承洲的個人情況和家庭信息,說不定哪天就被考到了。
她們聽得認(rèn)真,邢開宇講得就越起勁,再加上江茗雪刻意引導(dǎo),沒一會兒就把他所知道的信息全都抖了出來:
“其實(shí)容哥今年本來能拿第四個金頭盔的,誰知道去年被記了一次大過,直接取消了參賽資格。”
“記大過?因?yàn)槭裁茨兀俊苯﹩枴?/p>
邢開宇詫異地問:“嫂子不知道嗎?當(dāng)然是因?yàn)椤?。。。。。?/p>
話說到一半,忽然被周琪用胳膊肘懟了一下,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連忙閉嘴。
“誒,嫂子吃飯吃飯,這魚涼了就不好吃了?!?/p>
“嗯,好?!?/p>
見他們有意回避,江茗雪也不好再問,大概是涉及到軍事機(jī)密了。
但后半段總是心不在焉的。
也不知道容承洲究竟犯了什么錯,像他這樣榮譽(yù)卓越的上校軍官,竟然還會被記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