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突然惡劣地想試試,這個浪子的誠意到底有幾分。
“把衣服脫了。”我說。
他沒反應(yīng)過來?!笆裁矗俊?/p>
我眉頭輕挑:“我說讓你把衣服脫了?!?/p>
我在明晃晃地羞辱他,就像他曾經(jīng)輕蔑地對待我那樣。
他咬了咬唇,放下玫瑰,一件一件脫下衣服。
向來高高在上的太子爺,何曾對人如此卑微過。
很快,他只剩一條短褲,眼神濕漉漉地望著我。
像一只受傷的大狗,可憐兮兮地乞求我能給他一點愛。
“夢夢,我和沈若溪只是一時興起罷了,就像去會所里點小姐一樣,得到了就不會點第二次?!?/p>
“我真的只是一時貪玩,才答應(yīng)她的賭約?!?/p>
我輕輕一笑,終于將門完全推開。
掩住的半扇門后,站著眼眶通紅,渾身發(fā)抖的沈若溪。
原本她是來找我麻煩的,沒想到運氣好到爆表,目睹這么一場癡情大戲。
9
她瘋了一樣沖上去,死死掐住許妄的脖子。
“你說誰是小姐?你這條死舔狗!”
“你蠢不蠢???她踩著你的臉上位你看不見嗎?你還恬不知恥地求婚,惡不惡心,賤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沒囂張幾秒,就被許妄一腳踹翻在地。
沈若溪趴在地上,涕淚橫流,狠狠瞪向我。
“沈夢,你得到許妄的愛又如何?這輩子你都別想擺脫你那狗屎一樣的人生?!?/p>
“想出國?你做夢吧!那也看我爸答不答應(yīng)!”
話音未落,消失了快一個月的我爸氣勢洶洶地從門外沖進來,一把揪住我的頭發(fā)。
“賤蹄子!不要臉!敢搶若溪的男人。”
從前每次我爸打我,我都不躲。
因為我沒有反抗的資本。
有一次我差點被打死,滿身是血的爬出家門。
是鄰居幫我打的120
我的顱骨被打穿,差點沒搶救過來。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我抄起手邊的花瓶,就要朝他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