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楚染充耳不聞,任由那手機鈴聲在客廳里執(zhí)拗地響著,像在跟她較勁。
她拉開廚房的儲物柜,翻出一包薯片,又擰開一瓶冰可樂,“啪”地拉開拉環(huán),氣泡“滋滋”地往上冒。
她靠在料理臺上,往嘴里塞了片薯片,咔嚓咔嚓地嚼著。
冰涼的可樂順著喉嚨滑下去,壓下了幾分心頭的燥熱,卻壓不住那點莫名的煩躁。
手機鈴聲終于停了,她耳根清凈了些。
…………
吳山居這邊,手機鈴聲終于耗盡電量般停了下來。
吳邪看著暗下去的屏幕,手指還懸在撥號鍵上,胖子在一旁伸手按住他:“別打了天真,楚染妹子這態(tài)度,明顯是想冷靜冷靜,你再打就成騷擾了?!?/p>
吳邪嘆了口氣,轉(zhuǎn)向張起靈:“小哥,我和胖子剛從潘子那兒回來,他說會盡快打聽你的過往,估計得等幾天才有消息。這幾天……”
“去找她?!睆埰痨`的聲音打斷了他,低沉卻帶著執(zhí)拗,目光落在門口的方向,像是能穿透門板看到那個跑開的身影。
胖子在一旁嘖了聲:“找?往哪兒找?天真你知道楚染妹子的住處?”
吳邪搖搖頭:“不清楚,但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應(yīng)該很快能有消息?!?/p>
他拍了拍張起靈的胳膊,“小哥你別急,我這就去催催?!闭f著拿起手機快步走了出去,客廳里只剩下張起靈和胖子。
胖子搬了把椅子坐在張起靈對面,胳膊肘撐在膝蓋上,沖他擠眉弄眼地笑:“小哥,跟胖爺透個底,你倆以前肯定不一般吧?不然怎么失憶了都對她這么上心?還記得多少你們的事兒?比如……是誰先動的心?”
張起靈垂著眼,指尖無意識地在膝蓋上輕輕摩挲,像是在梳理一團亂麻。
胖子見他又擺出這副沉默模樣,唉了聲,認命似的搖搖頭:“得,胖爺我也該料到,你個悶油瓶,真是三個棍子打不出一個屁。”
他咂咂嘴,轉(zhuǎn)身往外走,嗓門又亮了起來:“天真啊,咱今晚可得吃點好的!從塔木托那鬼地方,你可是說過要請我吃頓像樣的!”
胖子的聲音隨著腳步遠去,從抱怨變成和吳邪的討價還價,漸漸消散在院子的角落里。
客廳里只剩下張起靈一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