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姬張了張嘴,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是看著女兒的眼神里,記是按捺不住的擔(dān)憂。
汪楚染見狀,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語氣輕松了些:“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
瑪姬又從空間里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遞給她:“這是隱身符,萬不得已的時侯再用,只有三十分鐘時效。這東西稀有得很,空間商城里非常難得,我好不容易才搶到的?!?/p>
汪楚染接過符紙,低頭一看,符紙下面印著一行小字——“帝王的裹尸布”。
她皺了皺眉:“媽,這名字也太膈應(yīng)了,聽著就不舒服?!?/p>
“膈應(yīng)什么?”
瑪姬敲了敲她的腦袋,“管它叫什么,能保住你的命就行。還有這兩張隔音符,你也拿著,這些東西雖然難得,但該用就用,別舍不得?!?/p>
汪楚染點點頭,指尖捏著那幾張黃符紙往空間放。
“媽,走吧,該去機場了?!?/p>
瑪姬“嗯”了一聲,腳步卻頓了頓,回頭又看了眼臥室的方向——粉色的窗簾被風(fēng)掀起個角,露出里面半張鋪著粉床單的床。
她這次來杭州,哪是為了別的,不過是想親眼看看女兒這些年住的地方,摸摸她睡過的床,聞聞這屋子里屬于她的氣息??涩F(xiàn)在,終究是要走了。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間,汪楚染順手把臥室門帶上,瑪姬則在玄關(guān)處又檢查了一遍門窗。直到確認(rèn)都鎖好了,才跟著汪楚染走出小院。
“咔嗒”一聲,院門鎖上!
車子剛啟動,引擎的轟鳴聲里,汪楚染突然“啊”了一聲——她才想起,張起靈離開前,曾讓她在杭州等他。等他處理完事情,就回來找她。
可想起這話,她心里卻沒半點波瀾,反而輕輕哼了一聲,嘴角勾起抹不屑的弧度。
等他?
傻了才等。
上次張家古樓里,他一聲不吭把她名字刻進族譜,把“綁在一起”四個字說得輕描淡寫;
這次又丟下句模糊的“等我”就走,連去哪里、什么時侯回來都沒說。
她汪楚染,什么時侯成了要站在原地等人的性子?
瑪姬坐在副駕上,余光瞥見她臉上的神色,不用問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沒戳破,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別想了,路上注意安全,到了機場我自已進去就行?!?/p>
汪楚染“嗯”了一聲,踩下油門,車子穩(wěn)穩(wěn)地匯入車流。
窗外的杭州街景往后退,桂花香漸漸淡了,可心里那點關(guān)于“等不等”的念頭,也跟著散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讓,哪有功夫耗在別人的“承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