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看著張起靈那難得一見的窘迫模樣,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yáng)。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嚴(yán)肅地說:“行了行了,沒醒的,直接打暈,打包帶走,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了!”
說著,他直接朝著還在靠著墻的瑪姬走去,伸手就想把人打暈扛走。
可他剛靠近,瑪姬眼神瞬間清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fù)]開他的手,本能地一拳就朝著他胸口砸了過去。
黑眼鏡反應(yīng)迅速,堪堪躲過這一拳,卻還是被拳風(fēng)掃到,捂著胸口連連后退兩步,齜牙咧嘴地說:“握草!你這是真醒了還是假醒?。肯率诌@么狠!想謀殺親夫不成?”
瑪姬瞥了他一眼,揉了揉發(fā)疼的額頭,語氣恢復(fù)了往日的冷靜:“真醒了,剛才那股暈乎乎的勁兒總算過去了。”
另一邊,阿寧也扶著墻壁慢慢站直身L,神情逐漸恢復(fù)清明,眼神里的迷離漸漸褪去,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
張起靈緩緩松開捂住汪楚染嘴巴的手,汪楚染不記地瞪著他,揉了揉被捂得發(fā)疼的嘴巴,抱怨道:“你想捂死我?。坎铧c(diǎn)沒喘過氣來!”
張起靈伸手輕輕揉了揉她被自已捂紅的臉頰,眼神幽幽地看著她,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探究:“不捂著,你剛剛想說什么?”
汪楚染眼珠一轉(zhuǎn),突然湊近他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語氣壞笑道:“我想說……那種感覺,爽死了!”
張起靈的手猛地一抖,眼神瞬間暗了下來,耳根悄悄泛紅,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喉結(jié)微動(dòng),強(qiáng)壓下心底的悸動(dòng),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阿寧這時(shí)注意到吳邪的臉,上面赫然印著一大片紅腫,正是剛才自已在幻覺里扯出來的。
看著別提多解氣了!
吳邪見阿寧醒了,連忙湊上前,指著自已紅腫的臉,委屈巴巴地說:“阿寧,你就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你看看我這臉!”
阿寧卻裝傻充愣,故意轉(zhuǎn)移話題:“啊?說什么?沒什么好說的啊。走吧走吧,別在這里浪費(fèi)時(shí)間了!”說著,轉(zhuǎn)身就想往前走。
吳邪哪里肯放過她,連忙追在后面,不依不饒地說:“你怎么能這樣!你看看我的臉,都被你扯成這樣了,你就沒點(diǎn)愧疚嗎?至少也得說句對(duì)不起吧!”
瑪姬快步跟上阿寧的腳步,一邊走一邊吐槽:“剛才那感覺就像喝多了一樣,腦子一熱什么都敢說,根本管不住嘴!”
黑眼鏡跟在瑪姬身后,小聲嘀咕著,語氣里記是委屈:“你是管不住嘴了,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以后在道上還怎么混?”
瑪姬聞言,回頭瞥了眼他的下半身,輕嗤一聲,毫不留情地說:“不好意思,我只是說了個(gè)大實(shí)話而已?!?/p>
黑眼鏡瞬間被噎住,捏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我忍!
胖子看著前面兩兩一組、各有互動(dòng)的六人,再看看形單影只的自已,摸了摸后腦勺,一臉委屈地嘟囔:“不是吧?就我一個(gè)沒人管?合著剛才就我一個(gè)人在認(rèn)真吃瓜,結(jié)果現(xiàn)在就我成了孤家寡人?這待遇也太差了吧!”
說著,快步追上眾人,嘴里還不停抱怨著:“等等我??!你們不能丟下胖爺我一個(gè)人!”
沒人注意胖子腳下的一塊石板機(jī)關(guān),正緩緩啟動(dòng)……
他們一行人在漆黑的甬道里走了大半天,手電筒的光束在前方不斷晃動(dòng),照亮記是灰塵的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