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沒了呼吸的小伙,幾人都傻了眼,臉色煞白。
盤馬最先反應(yīng)過來,壓低聲音說:“快,把人拖去后山埋了,別讓人發(fā)現(xiàn)?!?/p>
幾人哆哆嗦嗦地抬著小伙的尸L往后山走,剛挖了個淺坑,就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另一個考察隊的小伙拿著手電筒巡夜,正好撞見他們。
“你們在干什么?那是誰?”巡夜的小伙察覺到不對,就要喊人。
阿木這時侯已經(jīng)殺紅了眼,從地上抄起一塊石頭,朝著那巡夜小伙的脖子就砸了過去,又怕他沒死透,還找來旁邊的柴刀,狠狠割了他的喉。
血濺在草葉上,黑夜里看著格外嚇人。
盤馬看著兩具尸L,腿都軟了,可阿木卻紅著眼說:“哥,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不如把他們?nèi)珰⒘耍∫亲屗麄兺▓笳?,咱們這輩子都得蹲大牢,還不如把他們都弄死,就說他們在山里失蹤了,嫁禍給越南人!”
另外幾個漢子也被嚇破了膽,想著反正已經(jīng)殺了人,干脆一不讓二不休。
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考察隊的人大部分都在帳篷里酣睡,只有一個守夜的人坐在篝火旁打盹。
幾人拿著石頭、柴刀,悄悄摸進帳篷,沒一會兒,帳篷里就沒了動靜。
等殺完最后一個人,他們把所有尸L都拖到羊角湖邊,扔了進去,連帶著考察隊的槍支彈藥、儀器設(shè)備,也全都扔進了湖里,只留下那些糧食,偷偷搬回了村里。
本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可三天后,盤馬心里發(fā)慌,總覺得不安穩(wěn),就又偷偷回了羊角湖營地。
這一回,他徹底嚇傻了——湖邊的帳篷還在,那些被他扔進湖里的考察隊員,正一個個坐在篝火旁說話,陳文錦還在跟旁邊的人討論著什么,跟沒死過一樣!
盤馬嚇得轉(zhuǎn)身就跑,連滾帶爬地回了村。
更邪門的還在后面。
沒過半個月,跟他一起殺人的阿木和另外兩個漢子,全都死了,死狀蹊蹺——阿木是在自家床上沒的氣,臉色發(fā)青,像是被什么東西掐住了脖子;
另一個漢子去山里打獵,再也沒回來,后來村民在羊角湖邊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L,渾身濕透,像是被湖水淹死的,可他明明最會游泳;
最后一個漢子則是瘋了,嘴里一直喊著“湖里有東西”“他們回來了”,最后一頭撞在了村口的老槐樹上。
盤馬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出事,嚇得魂飛魄散,連夜收拾了點東西躲進了山里,整整三年都不敢回村,連聽到“羊角湖”三個字都渾身發(fā)抖。
胖子看到最后,手里的資料都差點掉在地上,他捂著胸口,嘴巴張得能塞進個雞蛋,好半天才緩過勁來,聲音都帶著顫:“乖乖……這盤馬老爹也太狠了吧?當(dāng)年居然敢殺這么多人!還有那‘死而復(fù)生’的考察隊,跟鬧鬼似的,換我我也得躲進山里不敢出來,這事兒也太邪門了!”
阿寧又抽出一份資料,指尖在封皮上敲了敲,遞到吳邪面前:“再看看這個,這里面的內(nèi)容,可能和小哥有關(guān)?!?/p>
“和我有關(guān)?”
張起靈原本坐在汪楚染身邊,聽到這話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吳邪旁邊,目光緊緊盯著那份資料。
吳邪剛接過資料,還沒來得及翻開,旁邊的胖子就湊了過來,伸著脖子想一起看,可吳邪和張起靈都沒動,兩人的注意力全在資料上。
胖子撇撇嘴,搓了搓手:“行吧行吧,你們先看,等你們看完,胖爺我再看,誰讓這事兒跟小哥有關(guān)呢?!?/p>
吳邪和張起靈頭挨著頭,快速翻看資料里的內(nèi)容,紙張翻動的“沙沙”聲在房間里格外清晰。
當(dāng)看到某一行標(biāo)注的名字時,吳邪猛地抬眼,聲音里記是震驚:“塌肩膀……竟然也叫張起靈?”
張起靈的眼神也變了,原本平靜的臉上多了幾分驚訝,他皺著眉頭,手指輕輕劃過“張起靈”三個字,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