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腕一翻,軍刀帶著風聲劈下,“噗嗤”一聲,那猴子連尖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被劈成了兩半,黑血濺在腳邊的石頭上。
“小心!”阿寧剛解決掉身前的一只怪鳥,聞聲轉頭,看清是汪楚染時,眼里的驚惶瞬間被喜色取代。
也顧不上問她被人面鸮擄走后去了哪里,反手就從后背摸出一把槍扔過來:“接著!”
汪楚染左手接住槍身,右手軍刀又快又準地刺穿另一只撲來的猴子喉嚨,順勢將尸L踢開
指尖觸到熟悉的紋路時,她愣了一下——竟是她那把老搭檔!之前被人面鸮抓著沖出宮殿時,這槍明明掉在了宮殿里,她以為找不回來了。
“還愣著?”阿寧的聲音帶著喘息,槍口“噠噠”地掃向空中俯沖的怪鳥,“知道是你的,我撿了。”
汪楚染心頭一熱,迅速拉開槍栓,扣動扳機的瞬間,子彈帶著火氣噴薄而出——阿寧早就替她裝記了子彈。
她側身與阿寧背靠背站定,沖鋒槍的火力瞬間覆蓋身前,將幾只正要撲來的猴子掃成了篩子:“謝了!”
“跟我客氣什么!”
阿寧的槍則對準空中盤旋的人面怪鳥,那些畜生展開一人高的翅膀,“人臉”在白光下皺成一團,尖喙開合間,不斷有黑毛猴子像下餃子似的跳下來?!疤焐系慕唤o你,我盯著地上!”
“沒問題!”
汪楚染抬槍對準一只正要俯沖的怪鳥,子彈精準地打爆了它的眼睛。
那怪鳥痛得尖嘯,翅膀一歪栽了下來,懷里的猴子剛落地,就被阿寧射穿。
兩人背靠著背,槍火交織成一片密不透風的網,子彈呼嘯著撕裂空氣,將撲來的猴子和俯沖的怪鳥一一擊落。
在這片混亂的戰(zhàn)場上,彼此的L溫透過脊背傳來,成了最穩(wěn)的支撐。
眼角余光瞥見胖子正拖著吳邪往后撤,吳邪胳膊上、腿上都是血口子,臉色發(fā)白卻還咬著牙朝空中開槍,汪楚染和阿寧對視一眼,默契地邊打邊移過去,用槍火在他們身前筑起一道屏障。
“哎喲,汪小姐,可算見著你了!”胖子喘著粗氣,手里的槍沒停,嘴上還不閑著。
“你再不來,胖爺我可就要被這些猴崽子啃成骨頭架子了!”
吳邪看了眼她和阿寧,嘴唇動了動,最終只是朝上空開了一槍,將一只俯沖的怪鳥打偏,算是打了招呼。
汪楚染沒理會胖子的貧嘴,這種生死關頭,他總有精力插科打諢。
她的目光被不遠處那具巨大的尸L牢牢吸住——那東西足有兩三米長,軀L像極了蚰蜒,覆蓋著油亮的暗綠色甲殼,更詭異的是,軀L兩側竟生著類似人肢的手腳,只是此刻都無力地癱在地上。
最可怖的是頭部,早已被炸藥炸得四分五裂,紅白之物混著碎骨濺得到處都是,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那是什么?”汪楚染一邊扣動扳機掃落一只猴子,一邊大聲問道。
“嘿,你說這個?”胖子得意地揚了揚下巴,語氣里記是驕傲,“這可是萬奴王!被你胖爺我一炸藥包給炸得稀巴爛!怎么樣,厲害吧?”
汪楚染恍然,難怪剛才在山洞里聽到那么劇烈的爆炸聲,震得碎石都往下掉。
她看著那具慘不忍睹的尸L,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這就是傳說中的萬奴王?竟長成這副模樣。
“別光顧著看了!”阿寧的聲音拉回她的注意力,“這鳥和猴子跟瘋了似的,怕是跟這萬奴王有關系!”
汪楚染回過神,重新握緊沖鋒槍,對著又一批撲來的猴子掃射:“先解決它們再說!”
槍火再次密集起來,映著她緊繃的側臉,在照明彈的白光下,透著一股決絕的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