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一旁急得直跺腳,肚子里“咕?!苯辛艘宦暎麉s顧不上,只皺著眉道。
“萬一三爺那邊真遇到啥危險,你倆在這兒你一言我一語地耗時間,說不定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
“胖子!”吳邪猛地轉(zhuǎn)頭瞪著他,眼神里帶著警告,話里的火氣幾乎要溢出來。
這種時侯,最忌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潘子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沒說話,但攥著地圖的手猛地收緊,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骨節(jié)“嘎嘎”作響,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那聲音在寂靜的雨林里格外清晰,聽得胖子脖子一縮。
“我我我閉嘴!我這不是著急嘛!”胖子趕緊舉起雙手讓投降狀。
“行,我不說了,我閉嘴還不行嗎?你們走,你們走,我跟著還不行?”
“廢話這么多,趕緊走?!?/p>
阿寧一直沒怎么說話,這時冷冷地瞥了胖子一眼,率先邁開步子。
汪楚染看了一眼眾人,沒多說什么,默默跟上了阿寧的腳步。
她的目光時不時在周圍的樹木和藤蔓間掃過。
她只覺得雨林里靜得有些詭異。
沒走多久,一陣突兀的“嗝——”聲打破了沉默。
眾人都停下腳步,齊刷刷地看向聲音來源——胖子。
胖子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肚子,一臉委屈:“看我干啥?我這是餓了,餓的打嗝都不行?餓可是生理本能,誰還能跟肚子過不去咋地?”
吳邪又氣又笑,從背包里掏出一包壓縮餅干,扔了過去:“先墊墊,別到時侯沒力氣走路。”
胖子手忙腳亂地接住,撕開包裝,咬了一口,嚼著嚼著,臉就皺成了苦瓜:“哎,我說天真,胖爺我也是無肉不歡的主,當(dāng)年在斗里,再苦再累也得想辦法弄點葷腥嘗嘗。現(xiàn)在倒好,天天吃這干巴巴的破玩意兒,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要不咱們打兩只鳥開開葷?”
“你可拉倒吧?!?/p>
吳邪翻了個白眼,“你忘了這是什么地方?這可是野雞脖子的老巢!它們能把鳥安安穩(wěn)穩(wěn)地留給你?不把你當(dāng)成送上門的葷菜就不錯了?!?/p>
野雞脖子那玩意兒,毒性強,速度快,想想都讓人頭皮發(fā)麻。
阿寧突然停下腳步,側(cè)耳聽了聽,又環(huán)顧四周,眉頭微蹙:“說起來,這一路走來是有點不對勁?!?/p>
“啥不對勁?”胖子嘴里塞記了餅干,含糊不清地問。
“野雞脖子不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