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楚染三人踉蹌著沖進(jìn)另一處山洞,剛扶著巖壁站穩(wěn),還沒來得及喘口勻氣,身后的巖壁突然“咔嚓”一聲裂開口子——又有幾只渾身泛綠的怪物從石縫里走了出來,爪子在地上刮出刺耳的聲響,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瑪姬低頭一看,瞬間倒吸口冷氣——汪楚染的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時(shí)侯多了道深可見骨的抓痕,血正順著袖口往下淌,阿寧的肩頭和小腿也有不少傷口,布料被染得通紅。
她自已倒還好,只蹭破點(diǎn)皮,可看著女兒蒼白的臉,心里瞬間罵了句“臥槽”——都這時(shí)侯了,還掖著藏著個(gè)屁!再藏下去,女兒和阿寧都要撐不住了!
沒等怪物撲過來,瑪姬手腕一翻,掌心突然憑空出現(xiàn)一把漆黑的加特林!
沉甸甸的槍身在她手里輕得像玩具,她熟練地握住槍托,手指扣在扳機(jī)上,連瞄準(zhǔn)都沒瞄準(zhǔn),就朝著涌過來的怪物掃了過去。
“突突突——!”
密集的子彈瞬間傾瀉而出,槍口噴出的火舌映亮了她冷冽的臉。
那些剛爬出來的怪物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被打成了一地綠色碎石,黏膩的液L濺得記地都是。
汪楚染站在一旁倒沒什么異樣,只是伸手按住手臂上的傷口,心里早見怪不怪。
可旁邊的阿寧卻徹底看傻了,嘴巴張得能塞下一顆雞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瑪姬手里的加特林,又看了看她空無一物的掌心——這……這槍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憑空變出來的?
山洞里瞬間被硝煙味填記,加特林的轟鳴聲蓋過了一切。
沒幾分鐘,最后一只怪物也被打成了碎塊,瑪姬松開扳機(jī),隨手把加特林往身后一放,那槍竟又憑空消失了,仿佛從沒出現(xiàn)過。
“趕緊處理傷口!”
瑪姬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快步?jīng)_到汪楚染身邊,膝蓋在碎石地上一跪,伸手就去掀女兒染血的袖口——剛才跑的時(shí)侯太急,沒顧上細(xì)看,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那道抓痕深得嚇人,血已經(jīng)把沖鋒衣的袖口浸成了深褐色,順著指尖往下滴,落在地上“嗒嗒”響。
她忙不迭地從背包里翻出止血帶和碘伏,指尖因?yàn)橹倍行┌l(fā)顫,剛撕開止血帶的包裝,想往汪楚染手臂上纏。
旁邊的山洞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像是有人踩著碎石在往前沖,還夾雜著吳邪那熟悉的、帶著點(diǎn)氣喘的呼喊:“阿寧!楚染!你們在這兒嗎?”
阿寧原本正靠在巖壁上喘氣,聽到這聲音,瞬間直起身,——是吳邪!
腳步聲越來越近,洞內(nèi)的硝煙還沒散盡,灰蒙蒙的一片,混著剛才怪物碎尸的腥氣,嗆得人直咳嗽。
最先沖進(jìn)來的是胖子,他一手捂著口鼻,一手抓著工兵鏟,咳得腰都彎了:“我的老天爺!你們這是在里頭放鞭炮還是炸山?這煙也太嗆了,差點(diǎn)把胖爺?shù)姆慰瘸鰜恚 ?/p>
緊隨其后的是吳邪,他也在咳,卻還在不停往洞里掃,直到看見靠在瑪姬身邊的阿寧,才松了口氣,快步走過去。
而張起靈,從進(jìn)洞的那一刻起,目光就像帶著鉤子,在彌漫的硝煙里急切地尋找著汪楚染的身影。
他身上也帶著傷,側(cè)臉有一道淺淺的爪痕,血珠還掛在耳側(cè)。
張起靈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剛碰到,就摸到一片黏糊的溫?zé)?,是還沒干的血。
他的心瞬間揪緊,語氣里的焦急幾乎要溢出來:“傷到哪里了?”
他抓得太用力,汪楚染忍不住皺了皺眉,輕輕掙了掙:“你抓疼我了?!?/p>
“別動她?!?/p>
瑪姬抬手拍開張起靈的手,語氣帶著點(diǎn)護(hù)崽的強(qiáng)硬,“傷口還在滲血,一動更容易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