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p>
旁邊的阿寧忍不住嗤笑一聲,手里的相機還在對著一處山壁拍照,語氣里記是不屑,“人家云彩姑娘在巴乃過得好好的,怕是早把你這天天念叨的‘胖爺’忘了。也就你自已在這兒自作多情,瞎惦記?!?/p>
“嘿!阿寧你這話就不對了!”
胖子立馬從地上坐起來,梗著脖子反駁,巴掌拍在大腿上“啪”地響,“我跟云彩那是過命的交情,是你不懂的??!”
汪楚染坐在石頭上,手里還捏著片剛摘的樹葉,看著兩人斗嘴的樣子,忍不住插了句嘴:“胖子,先別急著反駁。你真的了解云彩嗎?我上次在巴乃跟她聊過兩句,總覺得這小姑娘看著單純,眼里卻藏著點東西——她身上應該有不少秘密。”
“誰身上沒點秘密???”
胖子撇撇嘴,往草地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后,“你看小哥,失憶前的事全秘密,就連你,染染妹子,不也有咱不知道的底細嗎?有秘密咋了,不耽誤咱處朋友?!?/p>
汪楚染手里的楓葉頓了頓,沒再說話——胖子說的挺對的。
阿寧剛好拍完山壁,走過來收起相機,瞥了眼躺平的胖子,語氣涼涼:“就是,人家就算有秘密,也輪不到你操心。說不定人家的秘密,比你那點‘革命友誼’重要多了?!?/p>
“哎阿寧你咋老跟我對著干呢!”胖子一下子坐起來,“胖爺招你惹你了?”
“誰跟你對著干,實話實說而已?!卑庌D(zhuǎn)身往瑪姬那邊走,留下胖子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汪楚染把樹葉夾進隨身攜帶的小本子里,目光又落回不遠處的張起靈身上,他正蹲在地上,指尖摸著一塊凸起的巖石,不知道在琢磨著什么。
黑眼鏡叼著根狗尾巴草,雙手插在沖鋒衣口袋里,晃悠悠地從山坡那頭走過來。
草葉在他嘴角蹭來蹭去,被風吹得晃了晃,他瞇著眼睛掃了眼漫山遍野的樹林和巖石,語氣懶洋洋的:“我說,這羊角山也太大了吧?咱們跟沒頭蒼蠅似的瞎找,就算挖到明年,也未必能找到入口啊?!?/p>
汪楚染沒接他的話茬,反而直接拋出個問題:“你跟瑪姬認識多久了?”
黑眼鏡的嘴角瞬間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伸手把嘴里的狗尾巴草拔下來,捏在指尖轉(zhuǎn)了轉(zhuǎn)。
他故意賣關(guān)子:“想知道?”
汪楚染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語氣毫不客氣:“沒錢。你這打聽消息還要收費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唉,看在咱們是“戰(zhàn)友”的份上,給你打個八折怎么樣?”
黑眼鏡湊過來,壓低聲音,一副“我夠意思吧”的模樣,“平常別人問我,我都收雙倍的,給你八折,血虧!”
“你是掉錢窟窿里了?”
汪楚染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開口閉口都是錢,跟個財迷似的。”
黑眼鏡立刻換上一副哭喪臉,夸張地捶了捶自已的胸口,聲音都拔高了幾分:“瞎子我窮??!前幾次出任務(wù),雇主一個比一個摳門,要么是找借口拖尾款,要么是直接跑路,我都快三個月沒收到過全款了!再這么下去,下次就得靠撿野果子活命了?!?/p>
他這一嚷嚷,引得旁邊幾個搜山的伙計都看了過來。
汪楚染正想懟他兩句,就見阿寧和瑪姬走了過來,阿寧對著眾人揚聲喊:“大伙先停一停,休息半小時再找!都過來喝點水、吃點干糧,補充點L力——下午還得往山深處走?!?/p>
“好嘞!”周圍的伙計們紛紛應著,放下手里的鋤頭、鏟子,三三兩兩地圍到放物資的地方,拿水和壓縮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