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阿寧緩緩睜開了眼睛。
汪楚染立刻走過去:“怎么樣?感覺好點了嗎?”
阿寧搖搖頭,聲音還有些虛弱:“好多了……剛才發(fā)生什么了?”
汪楚染把鬼手拖拽、人面臁附身、海猴子出現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阿寧聽完,臉色“唰”地白了,下意識摸了摸自已的后頸。
“現在沒事了?!蓖舫九牧伺乃募绨?,“先休息會兒吧?!?/p>
兩人并肩靠在船艙壁上,閉上眼睛想歇口氣。
可汪楚染總覺得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已身上,她不動聲色地掃了一圈船艙,
張教授在角落擦拭手槍,吳邪正對著窗外發(fā)呆,幾個專家還在昏昏沉沉地躺著,沒發(fā)現異常。
身上的潛水服又緊又悶,貼在皮膚上很不舒服,她早就想脫了。
但這一路風波不斷,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又冒出什么危險,只能強忍著沒動。
心里忍不住暗嘆:果然錢不好掙。
以前在汪家,自從母親死后,她就過著丑小鴨般的日子,寄人籬下看盡臉色。
后來到了外祖父家,更是沒日沒夜地學這學那,拳腳、謀略、甚至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全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回汪家報仇。
那些年,活得像個被上了發(fā)條的木偶,壓抑得喘不過氣。
如今倒好,又被卷到這鬼地方來,海猴子、人面臁、幽靈船……接觸到的全是以前想都沒想過的詭異東西。
一股煩躁涌上來,她忍不住抬手狠狠捶了一下地板,“咚”的一聲悶響在安靜的船艙里格外清晰。
角落里的張教授聞聲抬眼,目光落在她身上,那雙平日里沒什么波瀾的眼睛里,難得地閃過一絲疑惑,像是在探究她這突如其來的情緒。
吳邪也被驚動,轉過頭來看向她,眼神里帶著點擔憂。
汪楚染卻懶得理會,只當沒看見兩人的目光,干脆把頭往膝蓋上一埋,閉上眼睛假寐。
反正不管怎么想,眼下這爛攤子都甩不掉。
與其自怨自艾,不如攢點力氣,誰知道下一波麻煩什么時侯就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