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銳見狀,只好悻悻地閉了嘴。
前排的阿寧卻聽得一清二楚,聞言挑了挑眉,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
眼神里帶著點調(diào)侃——這高銳,想找話題也不挑個對方感興趣的,對著汪楚染講風(fēng)水,可不是白費功夫。
又顛簸了一陣,阿寧忽然敲了敲司機的靠背:“師傅,前面要是有能停車的地方,麻煩停一下,大家去上個廁所,透透氣?!?/p>
司機應(yīng)了聲,順著山路往前開了百十米,在一處靠山的空地上停了車:“這兒有樹擋著,方便得很。”
汪楚染“醒”得恰到好處,跟著眾人下了車。
山間的風(fēng)帶著草木的腥氣撲過來,她深吸一口,總算擺脫了車廂里的沉悶和高銳的“風(fēng)水課”。
阿寧走過來,撞了撞她的胳膊,低聲笑:“高銳那套,沒催眠到你?”
汪楚染翻了個白眼:“再聽下去,我能直接在墓里睡過去?!?/p>
休息了沒一會兒,阿寧便招呼大家上車。
汪楚染沒再回原來的座位,徑直走到前排,在阿寧身邊坐下
高銳坐在后排,目光掃過來時,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復(fù)了平靜,沒多說什么。
“還有多久才到?。俊蓖舫究吭谝伪成?,揉了揉有點發(fā)麻的腿。
阿寧低頭看了眼手機里的離線地圖,又抬腕瞅了瞅手表:“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
汪楚染點點頭,從背包里翻出在超市買的牛肉干和話梅,遞了一半給阿寧:“嘗嘗,我特意挑的。”
阿寧接過,指尖碰到包裝袋時,忽然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剛才高銳給你零食,你怎么不要?”
汪楚染手一頓,轉(zhuǎn)頭就作勢要去打她,壓低聲音嗔道:“吃你的吧,少管閑事?!?/p>
阿寧笑著躲了一下,撕開牛肉干的包裝袋,塞了一塊進嘴里,眼底的笑意卻藏不住。
車廂里安靜了不少,只有車輪碾過石子路的“沙沙”聲,還有兩人偶爾交換零食時的細微響動。
汪楚染嚼著話梅,酸意漫過舌尖,倒讓她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