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從墻角慢慢挪出來,動作怪得很,走得極慢,四肢僵硬地擺動,像喝多了酒的醉漢,又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
汪楚染皺了皺眉,語氣里帶了點不以為然:“你給我看鬼片?這特效也太假了?!?/p>
“接著看!”阿寧的聲音沉了些,眼睛緊緊盯著屏幕。
那影子漸漸挪到光亮處,輪廓清晰了些——不對,它根本不是在走路。
汪楚染的呼吸猛地頓了頓,那“人”是趴在地上爬的!
蓬頭垢面的頭發(fā)遮住了大半張臉,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顏色暗沉得像死人穿的壽衣,沾記了污漬,每向前爬一步,四肢都以一種違背常理的角度扭曲著。
畫面突然晃了晃,像是拍攝的人被什么驚到,鏡頭往后移了移。
就在這時,那個趴在地上的人猛地抬起頭,露出了臉——盡管沾記泥污,神情癲狂,嘴角還掛著可疑的痕跡,但那張臉,汪楚染絕不會認(rèn)錯。
那人坐在地上,身L控制不住地發(fā)抖,眼神渙散又驚恐,像丟了魂的木偶。
“吳邪?”
汪楚染失聲開口,聲音里的難以置信幾乎要溢出來,她下意識地往前湊了湊,死死盯著屏幕上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心臟像被什么攥住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
阿寧的指尖在播放器邊緣蹭了蹭,聲音里還帶著點未散的驚悸:“我當(dāng)時看到這錄像帶,頭皮都麻了。地址清清楚楚寫著青海格爾木療養(yǎng)院,這事我已經(jīng)報給公司了。”
她頭看向汪楚染,眼里閃著點探究,“我明天打算去找趟吳邪,問問到底怎么回事,你去不去?”
汪楚染盯著屏幕上還在發(fā)抖的人影,沉默了幾秒,然后緩緩搖了搖頭:“算了?!?/p>
她站起身,指尖有些發(fā)涼,“等你們商量出個眉目,我再出發(fā)。”話雖這么說,心里卻明鏡似的——這趟青海,怕是躲不過了。
阿寧看著她這副樣子,忽然笑了:“行吧,你還是老樣子,不愛湊這種熱鬧?!?/p>
她關(guān)掉播放器,屏幕瞬間暗下去,映出兩人模糊的影子,“走,送你回去?!?/p>
汪楚染點點頭,沒再多說。
走出別墅時,晚風(fēng)帶著涼意吹過來,她裹了裹外套,心里亂糟糟的。
吳邪在格爾木療養(yǎng)院?
還變成了那副樣子……這背后到底藏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