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嘿”了一聲,插了句嘴:“這錄像帶不就是你當初給天真的嗎?現在又繞回來問,這唱的哪出?”
阿寧沒理會他的調侃,語氣沉了些:“既然要合作,就別裝糊涂。從西沙海底墓開始,我們每次遇到你們,你們應該也看得出來,我們手里的線索都是片段。準確說,那都是老板的命令?!?/p>
她頓了頓,繼續(xù)道,“這次,我老板給的命令很明確:通過錄像帶里的線索拿到那個瓷盤,再找到西王母宮。而那個叫定主卓瑪的老太婆,是目前唯一知道怎么進入西王母宮的人…………
……
汪楚染坐在離篝火稍遠的地方,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眉頭越皺越緊。
她暗自嘆氣,這趟渾水可比她上一世待過的世界復雜多了,簡直是步步都是坑。
坐得久了有些悶,她想去方便……
見篝火邊的幾人討論得正起勁,也沒特意跟他們打招呼,拿起手邊的手電,悄無聲息地站起身,往遠離火堆光亮的僻靜處走去。
張起靈一直沒怎么說話,只是安靜地坐在角落,目光卻不著痕跡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汪楚染起身離開時,他的視線跟著動了動。
眼看她走出去好一會兒,身影消失在黑暗里還沒回來,他沉默地站起身,像一道影子似的,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汪楚染往回走時,眼角的余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不遠不近地跟著,不是張起靈是誰?
她心里頓時冒出個促狹的念頭,腳步不停,借著夜色和錯落的巖石作掩護,悄無聲息地躲進一塊巨大的巖石陰影里。
她屏住呼吸,聽著那輕得幾乎沒有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眼看張起靈的身影從巖石旁走過,她正要跳出去嚇他一跳,手腕卻突然被一股大力攥住,整個人被猛地拽了過去,后背“咚”一聲撞在冰冷粗糙的巖石壁上。
“嘖……”汪楚染疼得吸了口涼氣,眉梢皺起,“輕點,疼?!?/p>
張起靈沒說話,只是用手臂將她圈在懷里和巖石之間,身L幾乎貼著她。
月光恰好從巖石的縫隙里漏下來一縷,照在張起靈的臉上。
汪楚染看著他,抬手輕輕摸上他的臉頰,指尖帶著點涼意:“怎么?擔心我呀?”
他的皮膚觸感微涼,和他身上的氣息一樣,帶著種疏離的冷感,可被她觸碰的地方,卻像有微弱的電流竄過。
張起靈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眼底的情緒在夜色里翻涌,最終卻只是化作一聲極輕的呼吸,落在她的額頭上。
汪楚染的指尖貼著他的皮膚緩緩下移,最終停在他的喉結處。
她輕輕用指腹摩挲著,張起靈的喉結猛地滾動了一下,在寂靜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汪楚染低笑出聲,帶著點戲謔的暖意,她微微仰頭,在他唇角親了一下,像一片羽毛落下又飛起:“回去吧。”
張起靈圈著她后背的手卻沒松,手臂甚至收得更緊了些,將她往懷里帶了帶。
他低頭看著她,語氣是難得的執(zhí)拗:“什么意思?”
汪楚染望著他眸子里的自已,瞬間就懂了。
他在問白天,自已為什么撇清和他的關系的事。
她挑了挑眉,笑意漫上眼角:“你不也這樣想的嗎?”
張起靈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