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里的吳邪剛安頓好潘子,聽到外面的動靜和阿寧的話,趕緊掀開一條縫往外看,剛好瞥見幾條野雞脖子從霧里探出頭,嚇得他手一抖,趕緊把胖子拉了進(jìn)來,自已也迅速縮回帳篷,“唰”地一下拉緊了簾子,心臟“砰砰”狂跳,后背都驚出了一層冷汗。
胖子雖然看不見,但被阿寧這么一推,又聽到“野雞脖子”四個字,也嚇得魂飛魄散,在帳篷里大氣都不敢出。
幾乎就在阿寧把胖子推進(jìn)帳篷的瞬間,外面已經(jīng)響起了“唰唰”的破風(fēng)聲,緊接著是利刃劃破空氣、砍斷皮肉的悶響——是張起靈!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抽出了背后的黑金古刀,刀身在火光下閃著森冷的寒光,每一次揮出,都能帶起一片血花,將撲過來的野雞脖子劈成兩段!
汪楚染手里緊緊攥著火把?;鹧嬖跐忪F中跳躍,發(fā)出“噼啪”的聲響,她揮舞著火把,朝著那些試圖靠近的野雞脖子狠狠砸去、掃去。
蛇類向來畏懼火焰,被火把逼得暫時不敢上前,但它們的數(shù)量實(shí)在太多了,像潮水一樣從四面八方涌來,不斷地試探著火焰的邊緣,發(fā)出威脅性的嘶鳴。
汪楚染一邊揮舞著火把,一邊下意識地往身后的帳篷退去,后背幾乎已經(jīng)貼到了帳篷的帆布上。
阿寧原本想從帳篷里拿些武器出來,剛掀開一條簾子縫,就見幾條野雞脖子像是早就盯上了她似的,猛地從霧里竄了出來,張開的蛇口閃著寒光,直直地朝她撲來!
阿寧嚇得心頭一跳,幾乎是本能地猛地合上了帳篷門,“砰”的一聲,將那幾條野雞脖子擋在了外面。
張起靈拽著汪楚染的胳膊,將她扯進(jìn)身后的帳篷。
“唰啦”一聲拉上帳篷門的瞬間,幾條帶著腥風(fēng)的黑影“砰”地撞在帆布上,隨即重重摔落在地,發(fā)出“咚咚”的悶響——是那些緊追不舍的野雞脖子,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帳篷門撞穿,可想而知它們撲過來時帶著何等的狠勁。
汪楚染被他拽得腳步踉蹌,本就被濃霧攪得視線模糊,又被這么一拉,腳下頓時失了準(zhǔn)頭,身L猛地向前傾,眼看就要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摔在地上。
就在這時,張起靈手臂一收,穩(wěn)穩(wěn)地將她拉進(jìn)懷里。
兩人重心不穩(wěn),一通向后倒去,“咚”地一聲躺在地上,汪楚染不偏不倚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她懵了一瞬,下意識地想撐著他的胸膛爬起來,剛動了動,腰間就被他用手臂緊緊箍住,力道大得讓她動彈不得。
“你……”汪楚染剛想開口,就見張起靈湊近了些,似乎在說著什么,可隔著兩層防毒面具,聲音模糊不清,只能聽到嗡嗡的氣流聲。
她掙了掙,他卻抱得更緊,像是在讓她別動。
就在這時,帳篷外突然傳來密集的“窸窸窣窣”聲,像是無數(shù)細(xì)碎的腳步在快速移動,緊接著,聲音越來越近,變成了粗糙的摩擦聲——那些野雞脖子,竟然全都爬到了帳篷頂上!
“熙熙攘攘”的攀爬聲在頭頂響起,伴隨著蛇類吐信的“嘶嘶”聲,密密麻麻,仿佛整個帳篷頂都成了它們的地盤。
沒一會兒,帳篷頂部就傳來了沉甸甸的壓迫感,帆布開始微微下陷,原本撐起的弧度一點(diǎn)點(diǎn)變平。
汪楚染剛想抬頭,就感覺身下的張起靈猛地翻身。
天旋地轉(zhuǎn)間,她被他牢牢護(hù)在了身下,他的后背緊緊貼著不斷下陷的帳篷頂。
只聽“咔嚓”一聲輕響,帳篷的支撐桿似乎被壓得變了形,整個帳篷猛地向下一塌,帆布幾乎要貼到他的背上。
帳篷外的重量還在瘋狂堆積,那些野雞脖子找不到突破口,只能在帆布上繼續(xù)盤踞、擠壓,將帳篷頂壓得越來越低。
張起靈的后背承受著越來越沉的力道,身L不由自主地又往汪楚染身上壓了壓。
汪楚染本就帶著防毒面具,又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胸口貼著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穩(wěn)的心跳和身L的溫度。
她覺得不舒服,下意識地在他身下動了動,想調(diào)整個稍微自在點(diǎn)的姿勢。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張起靈的身L驟然一僵,緊接著,她感覺到下身傳來一個硬硬的、帶著溫度的觸感,硌得她有些不自在。
她愣了一下,又動了動,心里還琢磨著:“是他的皮帶扣嗎?怎么這么硌人?”
可那觸感隨著她的動作,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清晰,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汪楚染的腦子“嗡”的一聲,瞬間反應(yīng)過來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