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立刻收起玩笑的樣子,正經(jīng)道:“巧了!昨天我拿望遠鏡瞅過,東邊那片山坳里,隱約有個石疙瘩堆,看著像座神廟。管它是啥,先離開這鬼地方再說,誰知道那些蛇會不會又殺回來?!?/p>
眾人都沒意見,眼下確實得盡快離開。
粥喝完,碗用溪水簡單沖了沖,洗澡的事就提上了日程。
經(jīng)過昨晚的折騰,每個人身上都又臟又黏,還帶著股腥氣,早就忍無可忍。
幾個大男人圖省事,在營地旁找了塊被巖石擋住的地方,用樹枝和帆布搭了個簡易棚子當遮擋。
潘子因為背上的傷口還沒結(jié)痂,不能沾水,只好坐在巖石上,手里拎著個豁了口的軍用水壺,給棚子里的三人當“人工花灑”。
“哎,我說潘子,你這服務(wù)員不專業(yè)??!”
胖子脫得只剩條短褲,正往身上打肥皂,被水壺里潑來的水濺了一臉,“水潑均勻點!咱仨在這兒擠著洗,你得雨露均沾,別光澆天真那旮沓,胖爺我這胳膊還沒沖干凈呢!”
潘子舉著水壺,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還有沒有人性?讓一個帶傷的給你們當牛讓馬?有本事自已出來接水!”
“這不是特殊情況嘛!”
胖子嘿嘿笑,手上的肥皂沫蹭了一身,“你看你身上有傷不能洗,在邊上坐著也是坐著,就當活動活動手腕了。忍忍啊兄弟?!?/p>
棚子里傳來吳邪的笑聲:“胖子你少貧嘴,潘子,別理他,我這邊夠了,給小哥那邊多潑點?!?/p>
張起靈沒說話,只是安靜地站在角落里,任由清涼的溪水澆在身上,沖去泥污,側(cè)臉在帆布透進來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清晰。
另一邊,汪楚染和阿寧也沒閑著。兩人把相對完整的帳篷支架,用藤蔓把斷裂的地方捆扎牢固,好歹搭出個能遮人的小空間。
“你先洗,我在外面守著?!?/p>
阿寧把一塊干凈的毛巾遞過去,自已則靠在帳篷桿上,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汪楚染點了點頭,鉆進帳篷里,很快里面就傳來嘩嘩的水聲。
等所有人都洗干凈,換上背包里備用的干凈衣服,頓覺渾身輕快了不少。
之前的疲憊和狼狽仿佛都被溪水沖走了,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他們迅速把能用的裝備打包好。
“都好了?”吳邪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向眾人。
胖子扛起最大的那個背包,拍了拍胸脯:“妥了!出發(fā)!目標東邊那座神廟,看看能撈著啥好東西!”
張起靈沒說話,只是率先邁步朝東邊走去,步伐穩(wěn)健,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前方的密林。
吳邪和潘子跟在后面,時不時回頭看看,確認沒人掉隊。
阿寧和汪楚染走在最后,兩人低聲交談著,手里都握緊了武器,隨時戒備著可能出現(xiàn)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