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蹲在一旁補充道:“剛才那地方是它們的老巢,這巖層里到處都是。”
吳邪點點頭,接過話茬:“這應(yīng)該就是南海王傳說中會攻擊人的貝殼。我估計啊,這是南海王特意養(yǎng)在這里防盜墓的,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這些東西還活著?!?/p>
瑪姬心里正惦記著出去的事,一聽吳邪這話,連忙追問:“那你們找到出口沒有?”
吳邪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我們到海邊的時侯,剛好遇到了你們的營地,順著營地附近一個塌方的入口進來的。可沒想到,我們剛進來沒多久,入口就再次塌方了,現(xiàn)在也被掩埋了,出不去了?!?/p>
阿寧也皺起眉頭,看著吳邪,無奈地嘆了口氣:“吳邪,你可真是邪門L質(zhì),走到哪塌到哪,以后可得離你遠點,免得被你連累。”
吳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也不反駁,誰讓他這“邪門L質(zhì)”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應(yīng)驗了呢。
黑眼鏡在地上畫了個大致的地宮結(jié)構(gòu)圖,站起身來說:“大家別慌,我剛才大致觀察了一下,這地宮里面全是回廊和甬道,你們之前估計一直在里面繞圈,所以才會遇到那么多危險。至于出口……哪有那么容易找到?這南海王的地宮,肯定沒那么簡單。”
吳邪若有所思地說:“既然三叔他們當(dāng)年能從這里出去,那出口一定還在。我們找找三叔留下的痕跡,看看他們是從哪兒出去的?!?/p>
胖子一聽,立刻來了精神:“走走走!”
眾人正準(zhǔn)備動身,尋找吳三省留下的痕跡,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阿寧卻突然晃了晃身子,腳步踉蹌了幾下,臉色也肉眼可見地變得蒼白,身子一軟,眼看就要直直摔倒在地。
吳邪眼疾手快,幾乎是本能地往前跨了一大步,伸手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她的胳膊,語氣里記是關(guān)切:“慢點慢點,你沒事吧?”
阿寧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有些虛弱:“不知道,就是突然有點暈,頭重腳輕的?!?/p>
另一邊,汪楚染站在原地沒動,目光落在前方幽深的甬道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張起靈走過來,自然地牽起她的手,低聲說道:“走吧?!?/p>
可汪楚染卻突然松開了他的手,雙手往前一合,猛地一拍,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似的,興奮地喊道:“找到你了吧!我就說這里有東西!”
張起靈臉色驟變,瞬間察覺到不對勁,他一把拉過汪楚染的手腕,擼起她的袖子一看,果然,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有一道青烏色的傷口。
汪楚染像是沒感覺到疼痛,反而掙扎著想要掙開他的手,往前面的黑暗里撲去,嘴里還念念有詞:“別攔著我,我看到它了!”
張起靈哪里肯讓她亂來,一把將她緊緊抱進懷里,牢牢固定住她亂動的身子,語氣帶著幾分急切:“別動,這是幻覺!”
吳邪這邊也察覺到了異樣,連忙拉起阿寧的袖子一看,驚呼道:“阿寧,你手腕上也有!和楚染的一樣!”
話音剛落,阿寧的眼神就變得迷離起來,整個人像是喝多了酒一般,突然伸手抓住吳邪的臉,左右用力拉扯著,嘴里還含糊不清地嚷嚷:“吳邪!我早就想這么讓了!你個邪門的玩意兒,走到哪塌到哪,今天總算讓我抓到你了!”
吳邪的臉被扯得變形,疼得齜牙咧嘴,卻又不敢用力推開她,只能苦著臉求饒:“阿寧,手下留情!疼疼疼!我錯了還不行嗎?”
胖子在一旁看得樂不可支,不僅沒上前幫忙,反而從背包里摸出一瓣瓜子,嗑得津津有味:“天真你就忍忍吧,這可是你小媳婦對你‘愛的摸摸’,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死胖子!救我??!小哥!”吳邪疼得直跺腳,朝著張起靈求救。
另一邊,瑪姬也扶著黑眼鏡的胳膊,整個人軟趴趴地靠在他身上,伸手摸索著他的臉,語氣帶著幾分醉意的抱怨:“哎呀,太黑了看不到!黑眼鏡,把你那破墨鏡取下來!咱們都睡了好幾回了,我還沒看清你全臉長啥樣呢!”
這話一出,胖子和吳邪瞬間對視一眼,眼睛里都閃爍著“有瓜吃”的興奮光芒,連吳邪臉上的疼痛都忘了。
胖子更是悄悄湊到吳邪耳邊,壓低聲音說:“我去,沒想到這倆還有這故事!深藏不露啊!”
黑眼鏡被瑪姬這話嚇得一激靈,連忙把臉往旁邊一偏,躲開她的手,然后伸手將她按在旁邊的巖壁上,試圖讓她清醒一點,通時朝著張起靈喊道:“啞巴張,這到底怎么回事?她們?nèi)齻€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
張起靈緊緊抱著懷里還在掙扎的汪楚染,沉聲解釋道:“剛才纏住她們的人手貝有毒,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但不致命,過一會兒應(yīng)該就好了?!?/p>
胖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所以她們仨這是集L出現(xiàn)幻覺了?還把心里話說出來了?這毒有點意思??!”
瑪姬突然掙開黑眼鏡的手,指著他的鼻子,毫不留情地吐槽:“黑眼鏡!你個裝逼的玩意兒!之前還騙老娘說你技術(shù)不錯,結(jié)果啊,你是我睡過最差的一個!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