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去……不要……”
“好好好,我知道,不去,我開玩笑的,我們不去,就在這里。乖,別怕了~”
舒魚:這個人,偶爾真的很惡劣,枉費了那么一張有溫柔表情的臉?。?/p>
本該驚悚的夜晚變成了一個冒著米分紅泡泡的夜晚,不管外面是有貓叫還是有女人的哭聲,不管潔白的墻壁上溢出血色還是骨頭架子模型里多出了跳動的心臟器官,不管是有人在外面拍打窗戶,還是床底下伸出了被剝了皮的手,都壓根沒有引起某兩個人的注意。浮望是壓根不在意這些,舒魚,她就是真的注意不到周圍的任何變化了。
多么和諧平靜的夜晚啊。當(dāng)舒魚醒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身體里清清爽爽,精神狀態(tài)也很好,簡直就像是充電了。浮望還抱著她,兩人坐在床上,浮望手上拿著一本解剖方面的書在看,他翻書速度快的就像是在掃描。
“小魚,還怕嗎?如果還怕的話我們可以再來幾次?!?/p>
“我們是不是該去尋找出去的路?”舒魚擠出這句話。
“那我們就走吧。”浮望將書放到一邊,表情里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的遺憾,抱起舒魚往外走。
出乎意料的,外面的天空又是昏黃的,就像昨天舒魚剛醒來看到的那個場景。她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浮望的衣領(lǐng),問他:“我睡了一天?”
“并不是,而是夜晚過去之后,就變成了黃昏。剛才我似乎感覺到這里來了新的人,也許馬上會發(fā)生什么呢?!备⊥е骠~往那棟教學(xué)樓走過去。
“我們要去那里嗎?!”舒魚記憶里那些恐怖的畫面又浮現(xiàn)了。
臉頰上被親了一口,舒魚轉(zhuǎn)頭看見浮望無論何時都鎮(zhèn)定的神情,他說:“放心,有我在?!笔骠~詭異的覺得自己被安慰到了,安靜下來。這回,在第四層的某間教室里,他們找到了一個嬌小的女孩,又在第五層的某個教室里,找到了一個身材高大肌肉發(fā)達(dá)的糙漢子。
也是兩個昏迷中的人,也是一男一女,這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呢?舒魚跟著浮望,看他把兩個人帶到操場上,又把兩個昏迷中的人弄醒。
醒來的一男一女都很迷茫,然后那個嬌小的女孩子先說話了,她戳了戳身邊的糙漢,“寶貝,我們怎么在這里???”
那個糙漢則是迷茫的看著她,略顯兇惡的長相透出一股子無辜。
“干嘛這么看著我?”嬌小女孩子按住糙漢的臉搓揉了一陣,又疑惑的看看浮望和舒魚,揚起一個笑容:“你們好,請問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浮望將目光從茫然的糙漢身上收回來,開口解釋了一下目前的情況,當(dāng)然話里有真有假。弄清了情況的嬌小女子嘴巴張的老大,不可思議的指著糙漢問:“唐刃!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名叫唐刃的糙漢老實點頭,嬌小女孩立即炸了,將糙漢的胸膛捶的咚咚作響。一邊捶一邊說:“你竟敢忘了我!我是何禾,你女朋友兼學(xué)姐!”舒魚在一旁看的咋舌,她聽著都痛,這位是怎么做到被這么捶還能巍然不動的,看樣子是深受鍛煉啊平日。
關(guān)于這新來的兩人,名叫何禾的嬌小女孩和名叫唐刃的高大硬漢,是一對情侶,何禾記得唐刃,但是唐刃不記得何禾。這個配置,和他們很像,舒魚又想起看到的天臺幻像,那對是不是也是情侶呢?因為聽從了黑板上的話,在這個詭異的地方被嚇的瘋狂,釀成了悲劇。
“說起來,這個地方我覺得有些眼熟?!焙魏潭⒅車木吧戳艘粫合萑肓顺了迹^了一會兒,她突然一拍手說:“我想起來了!這是我們醫(yī)學(xué)院的老校區(qū)!”
“哦?可以具體說說嗎?”浮望說。
“當(dāng)然,現(xiàn)在這里就我們四個大活人,咱們要互相幫助嘛~”何禾笑得開朗,似乎不受周圍恐怖氛圍的影響,倒是那個大塊頭糙漢唐刃,已經(jīng)越蹭越近快要把何禾擠摔跤了。舒魚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同道中人的苦逼,這也是個怕鬼的人啊,果然人不可貌相。唐刃和何禾的屬性似乎有些微妙的錯位。
“我是大四的學(xué)生,唐刃是大二的,我們醫(yī)學(xué)院建在郊區(qū),據(jù)說從前是個墳地。在我入學(xué)的時候,我們新的醫(yī)學(xué)院剛建成,舊的那個醫(yī)學(xué)院只留了一些照片,我曾經(jīng)見過,就是這樣的。但是這個已經(jīng)被拆掉了的舊的醫(yī)學(xué)院怎么會出現(xiàn)呢?”
何禾摸著下巴說,她很有講鬼故事的天分,一段話抑揚頓挫語氣森森,明明沒有什么,可是舒魚已經(jīng)把浮望的胳膊勒的快要變形了。唐刃更是往何禾身邊蹭,被蹭了個趔趄的何禾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唐刃的腦袋,下一刻又十分無奈的攬住了他的腰,“真是拿你沒辦法,長這么大塊頭白長的嗎?有什么好怕的。”
唐刃就默默的垂著頭也將她抱緊,眼睛里似乎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舒魚覺得自己被秀了一臉恩愛。嗯,她覺得自己說不定t到了這個奇怪地方主人的心思呢,什么情侶必須死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