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望腦中思考對策,又說了幾句試圖問出更加詳細的消息。但他的陣法迷惑住十二長老的時間有限,很快十二長老就醒過神來,憶起自己方才說了些什么,他頓時大怒,又察覺自己體內(nèi)靈力只剩五成,這回是又驚又怒還有些恐慌了。
浮望沒想能在這里殺了十二長老,他只是借機留個后手,兼之想弄清楚一些事,現(xiàn)在差不多都達到了目的,沒必要在這里拼命。
因為十二長老必定會有保命手段,真到了那地步,他也討不了好。更何況這里距離他和舒魚所在的小院不遠,若真弄出了大動靜,把舒魚給引了出來事情就不妙了。浮望剛才才知道了那么一個大秘密,此刻滿心想著的都是將舒魚帶到何處藏身,盡量拖延一些時間。
十二長老自從當上長老后,就從未這么憋屈過,自己還沒施展出些威力,就因為太小看那半妖,一個疏忽被那詭異的半妖給束縛住了,陰溝里翻了船。如今他還不能拿對方怎么樣,因為不知對方深淺,自己又元氣大傷,不敢貿(mào)然動手。他畢竟還有腦子,見眼前形勢對自己不利,強撐著破開陣法就遁逸了。
浮望的情況也不怎么好,為了困住十二長老,他此次陣法是以自己的身體為陣布置的,縱使是魔這般強悍的身體,在陣法破碎的時候,他也受到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大口大口紫黑色的血吐出來,現(xiàn)在半個身子都被魔氣環(huán)繞了,何況剛才還受了十二長老一掌。
強撐著將魔氣收斂,浮望披上斗篷不引人注意的前往大昭城城外一處山口。那山中有一窩兇殘的山匪,是浮望早就打聽好選定的,不會引人注意的進食處,他如今受了傷,正是急需要新鮮血肉的時候。
就在浮望滿身魔氣在那處山匪窩里吸收血肉療傷的時候,舒魚這邊也出事了。
原本舒魚正在那里翻著故事書,聽著書中小人咿咿呀呀的說話,昏昏欲睡,突然間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勢。她抓住劍從床上躍起,就發(fā)現(xiàn)浮望在院中布置下的陣法并沒有被破,那突然出現(xiàn)的人是直接出現(xiàn)在陣法之中的。
來人舒魚認識,在天風(fēng)瑾瑜的記憶里見過,是狐族二長老!
“在外面玩夠了,你該回去了,瑾瑜……不,我該叫你,不知從何處來的孤魂野鬼?!?/p>
舒魚一聽這句話,眼睛就睜大了。這個狐族二長老知道她不是天風(fēng)瑾瑜?可是為什么?她來不及多想,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環(huán)繞著她,她不再猶豫,抽劍就攻向二長老。
二長老沒將她的攻勢看在眼中,只笑了一聲,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將死之人。他一手抓著一個古鐘,只輕輕一敲,舒魚就覺得神魂震蕩,不由自主的向前跪倒,手中的劍也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她沒感覺身體有什么問題,那鐘聲應(yīng)當是攝人魂魄的,她此刻神魂不穩(wěn),如何努力也無法控制身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十二長老一揮袖將自己抓起,消失在了院中。
☆、第49章囚籠
第四十九章
“還有三日便是最適合母親煉藥的極陰之日,這三日未免出現(xiàn)意外,便將天風(fēng)瑾瑜放在我那處保管吧,我自當將她牢牢看在眼皮子底下?!倍L老垂頭說道。
伏在榻上的大長老沒有對他這個建議作出回答,只掀了掀眼皮問了另一個問題,“十二此次也去找人了?”
二長老心中一跳,面上鎮(zhèn)定道:“是的,他前些時候沒能在清野秘境入口帶回天風(fēng)瑾瑜,便一直在尋找她的蹤跡,此刻想來還在蛇族內(nèi)尋找。母親是想……”
大長老哼笑一聲,半闔的眼中精光四溢。她活到這個年頭,十二的那些小心思她也早就知曉,只不過他還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她也便懶得花費心思在他身上。
她將目光移向被二長老扔在一邊,動也不動的天風(fēng)瑾瑜,隨即有些不虞:“天風(fēng)瑾瑜身體里的孤魂你怎么還沒打散了去,我的攝魂鐘不是暫時交予你使用了?”
大長老之所以在狐族中穩(wěn)坐族長寶座,甚至在這種衰老的時候還沒有多少人敢打她的主意,除了她從前積威甚重,還有一項本命法寶攝魂鐘。
這攝魂鐘從前是一個神族法寶,后來落入大長老手中成為她的本命至寶,攝魂鐘一旦對人使用,便能將此人魂魄打散,連輪回也不得入,可見其威力惡毒恐怖。除了攝魂鐘主人,還有堅韌的神魔之魂,以及少數(shù)魂魄穩(wěn)固能力強大的妖族之外,其他少有能抗拒的。
大長老先前只以為天風(fēng)瑾瑜體內(nèi)是某個小妖魂魄,因著還沒有到煉藥時間,還需要保持那具身體的生機,便沒有多做在意,反正在她眼中,那就是一味珍貴藥材,只要藥性不變,其他都沒有關(guān)系。
可如今,她分明感覺自己暫時交予二長老使用的攝魂鐘用過了,那天風(fēng)瑾瑜身上的魂魄為何還沒有打散?
二長老聽見大長老帶著不耐的問話,連忙解釋道:“我是聽從母親吩咐用了攝魂鐘,但是不知為何,她也只是無法動彈,而沒有被打散魂魄。攝魂鐘在此,請母親查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