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望笑了笑,突然問:“小魚,你想回家嗎?”
舒魚毫不猶豫的回答:“想??!我爸媽還在等著我回去呢!”
“所以,你有一天會(huì)離開我?”浮望捏了捏她的耳垂,聲音漸低。舒魚毫無所覺,坦然的搖搖頭:“雖然我想回家,但我也不會(huì)離開你的,而且我根本回不去,死都死不回去了,還能怎么回去啊?!?/p>
浮望若有所思,又問:“那小魚的家在哪里呢?”
舒魚眨眨眼睛,突然一嗓子唱了出來,“我的家在黃土高坡喔哦~~”
不遠(yuǎn)處水池里的小紅魚躍出水面,水花四濺,也不知道是在配合她還是在抗議唱的難聽。浮望愣了愣,表情不變道:“黃土高坡?”
舒魚又唱:“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啊~~”
“東北?松花江?”
舒魚再唱:“我們都有一個(gè)家,名字叫中國!”
“中國?”
“快使用雙節(jié)棍!討厭啦~”
“……”
浮望覺得,他大概現(xiàn)在是問不出來的。而且,小魚每次一喝醉,和平常真的是判若兩人。舒魚還想再唱,被浮望堵住唇,好一會(huì)兒放開她后,浮望攬著她說:“小魚,不要試圖離開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huì)做出什么,你不會(huì)想看到那種事發(fā)生的。”
“想看!”醉魚立馬又拆臺(tái)了,但浮望剛一挑眉,就聽舒魚加了個(gè)詞,“想看,狐貍!”
“我要看狐貍,我要耳朵我要尾巴~給我看~給我看~大魚~我要看~”被她摟著脖子又叫又跳,浮望揉了揉額頭,決定現(xiàn)在還是不要和她說正經(jīng)事。但是她究竟是怎么跳到狐貍上面去的?
就在稍稍愣神的這么一會(huì)兒,浮望察覺自己的衣擺被舒魚拉起來了,一只手在他屁股后面摸來摸去,“咦尾巴呢?你把尾巴藏到哪里去了?”剛按住舒魚胡來的右手,浮望的腦袋又陷落了,舒魚跳起來扒在他的腦袋上,拉開頭發(fā)找耳朵。
如果他只是個(gè)普通人,被舒魚驟然這么一壓,脖子鐵定已經(jīng)斷掉了。浮望沉默了一會(huì)兒后,把舒魚撕下來放到一邊,脾氣頗好的回答:“我不會(huì),已經(jīng)沒有尾巴和耳朵了。”
“騙人?!?/p>
“沒騙你?!?/p>
“我知道了,肯定是掉了,我去給你找回來。”舒魚轉(zhuǎn)身就往外走,浮望跟在她身后,扶住她差點(diǎn)栽進(jìn)花叢里的身子,及時(shí)把她從水池邊上拉了回來,就這么在院子里迂回的轉(zhuǎn)了一圈才艱難的找到了大門,舒魚往外走,摸到了小院旁邊那叢曇霧花林里。
然后她指著枝頭上兩朵大紅花得意的笑了,“你看,你的耳朵不在這里嗎?!闭f完她摘了花,往浮望腦袋上插。浮望退了一步,見舒魚醉醺醺的往一邊倒,只好上前扶住他,被舒魚趁機(jī)把花別到了他耳朵上,一邊一朵大紅花,至俗至雅魔王。
浮望面無表情,舒魚從他懷里睜開,忙碌的折了一根花枝,繞到他后面掀他的外套,眼看都要拔褲子了,浮望按住她的手,從外袍里拉出來。然后他腦袋上長出了毛茸茸的耳朵,一條大尾巴也從衣服里露出來。
舒魚把手里的花枝一丟,歡呼著抱住了他垂在身后的尾巴。喝醉的人是不知道輕重的,所以浮望倒抽了一口涼氣后,看著自己毛毛亂七八糟的尾巴,一把抱住舒魚往曇霧花林深處滾去。
“唔唔,尾巴!”
“小魚要尾巴?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