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老宅的出售者,孟子宵,孟家?guī)捉?jīng)輝煌,到了這一代卻是剩下一人。而且衣食艱辛,所以才不得不以極低的價格出售祖宅。
那宅子雖然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斷,但畢竟是好地段的一大片地,因此對外出售的消息一出,也是頗有幾家競爭的。
失敗的競爭者,都有可能是兇手。
還有和買主盧外北有矛盾的人,和孟家有矛盾的人。
至于第二個受害者就更云里霧里了,她的身份不能確認(rèn),也就不能確認(rèn)是否是仇殺還是無差別殺人,這個就要靠夏樾的人查了,不過一個姑娘家不會跋涉千里出現(xiàn)在一個毫無關(guān)系的廢棄宅子,她的身份不應(yīng)該太難查。
葉彩唐放下筆來,心里一邊想著各方情況,一邊順手拿起搭在床頭的一條綢帶。
還有一個問題解不開。
林玲到底是怎么死的,就算當(dāng)時風(fēng)大雨大,那么多目擊者也不會都瞎,怎么可能完全看不見兇手。
葉彩唐百思不得其解,便拿著那條綢帶在脖子上比劃,比劃了一下,感覺還差一點(diǎn)什么,便爬上了椅子,將綢帶掛在自已脖子上,一只手拎著。
她可不是瞎鬧,很多時侯,盡可能的還原案件現(xiàn)場,還原當(dāng)時的情景,死者的狀態(tài),從另一個角度去觀察思考,往往會有出其不意的發(fā)現(xiàn)。
站著和坐著,看見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救人和殺人,想問題的方法也是不一樣的。
葉彩唐正站在椅子上,拎著自已的脖子苦思冥想呢,夏樾匆匆進(jìn)了院子,剛走到房間門口打算敲門,臉色一變。
屋子里亮著燭火,燭火將葉彩唐的影子照在窗戶上。
她站在高處,脖子上掛著根繩子,手舉的高高的,好像正要把繩子往橫梁上掛。
“葉彩唐!”夏樾一聲厲喝,一腳踹便踹開了鎖上的房門。
葉彩唐正閉著眼睛想象兇手就在自已身后呢,突然聽到一聲暴喝,門被一腳踹開的聲音,嚇了她一跳,腳下一晃,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就往前撲去。
完蛋了,葉彩唐悲哀的想,這次一定會把臉?biāo)て降摹?/p>
眼前夏樾的臉從小變大,然后葉彩唐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肩膀上的衣服,拎麻袋一樣,抖了一下拎住放在了地上。
往下的沖勢突然止住,腳又踩在地上,葉彩唐腿還有點(diǎn)軟,慢慢扶住一邊的桌子,不讓自已蹲下去,通時怒瞪面前的人。
這都幾點(diǎn)了幾點(diǎn)了!吃完晚飯?zhí)旌诹?,洗漱過準(zhǔn)備休息了。男女授受不親,就算你是頂頭上司,大半夜往女下屬的房間里闖,這也不合適知道嗎?
何況還不敲門,是一腳把門踹開的。
但是夏樾完全沒注意葉彩唐仇恨的目光,反而是一手將她放下手,抽走了她掛在脖子上的帶子。
葉彩唐沒有黑色的綢帶,這是她一件衣服上的白色帶子,只是普通的布料,但是并不影響勒死一個人的效果。
還沒等葉彩唐出聲責(zé)問,夏樾厲聲呵斥道:“你這是干什么?不想干就說,也不必以死抗?fàn)?,我還不至于為五十兩銀子逼死一條人命?!?/p>
夏樾有點(diǎn)后怕,這么晚了,若非有急事他也不會來找葉彩唐,若是他晚到了一步,明天豈不是就要看見一具冰冷的尸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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