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把灶膛里所有的東西都扒拉出來了,夏樾松了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直起腰。
活兒不是什么重活兒,但確實不容易。
因為灶膛里火未全滅,灰燼也有熱度,還所以出了一身的汗,額頭上也有了一層細汗。
雖然用了工具,但手上衣服上難免還是蹭了不少灰,黑乎乎的,夏樾嘗試拍了拍,完全沒有用。
“怎么樣,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夏樾回過頭。
正在認真扒拉著的三個姑娘一起抬頭。
三臉呆滯。
然后噗的一聲,墨粉忍不住笑了,小丫頭還是道行淺。
但是小丫頭膽子小,只敢噗嗤一聲,立刻知道自已失態(tài),捂住了嘴,低下了頭。
怎么可以嘲笑大人。
但是隨后,沈星謠就發(fā)出了喪心病狂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可笑死我了??!
沈星謠一邊笑,一邊伸手指著夏樾:“表哥你的臉……哈哈哈,你的臉怎么了……”
夏樾黑著臉,條件反射想伸手擦一下,但是手抬起來就放下了。手也是黑的,越擦越臟。
葉彩唐不愧是仵作,最鎮(zhèn)定冷靜的那一個,她繃著臉,抿著唇,面無表情從懷里拿出一塊白色手帕,遞給夏樾。
夏樾忍不住道:“你不想笑嗎?”
以夏樾對葉彩唐的了解,沈星謠都快笑的抽過去了,她應(yīng)該在捶地打滾才對啊。對上司的敬畏和尊重,這些精神她身上是不多的。
但是葉彩唐依然面無表情搖頭,一臉嚴肅。
她死死的咬著牙,憋著氣,這一口氣一定不能松,忍過去就過去了,要是這一口氣松了,她肯定要笑死的。
夏樾很意外的接了帕子,狐疑道:“我去外面找水擦一下臉。”
葉彩唐點點頭。
沒料到夏樾兩步走到了門口,門外一個人正要進來,兩人差一點撞上。
是問完了話的謝師爺,拿著剛才記錄的幾張紙,一邊低頭看一邊往里走,差點撞上后一抬頭,頓時驚了一下。
“哪來的熊?!敝x止驚魂未定。
夏樾臉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