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她,丫鬟連忙解釋:“奴婢不是偷喝的,是茶涼了之后,夫人拿著抿了一口,說不想喝了。又說這茶很貴,不能糟蹋了好東西,便賞奴婢喝了。”
夏樾看了看僅剩的一點茶葉水,遞給身邊人:“去找個大夫看看,這茶水中是否有什么東西?!?/p>
丫鬟更慌了,捂住嘴:“這,這茶水有毒?”
作孽啊,不會吧,她只是喝了一口茶啊,雖然據(jù)說茶葉很貴,可是她也沒喝出貴的味道,不能因為這一口茶就丟了性命吧。
好在夏樾隨即道:“沒事兒,沒有毒?!?/p>
有毒不至于,但是可能有迷藥一類的東西。
丁秀雋是處心積慮要出門去見這個人的,為此,早就讓了準(zhǔn)備,用迷藥將屋子里的小丫頭給放倒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門,送了性命。
如此看來,她出門見人的事情,這宅子里的下人怕是不知。
束正清自從進(jìn)了房間,臉色就黑漆漆的,此時見丁秀雋是特意避開人出去的,臉色更差。
束正清道:“你們給我老實說,夫人這段時間,到底都見了些什么人?”
聽束正清這么說,是見了不少人的樣子。
婆子丫鬟七嘴八舌的一說,大家都明白了。
丁秀雋不安心。
她知道自已有了身孕之后,開始是非常高興的,但是一聽說,必須要生下個男孩子,這才能進(jìn)束家的門,便開始忐忑不安。
誰能保證自已的肚子里,一定是個男孩呢?
于是丁秀雋開始了各種求男胎兒的行動。
包括拜觀影菩薩拜各路神仙,去請教江州城里的各種大夫,聽信各種偏方。
束正清本已經(jīng)有兒有女,所以不太在意這個,見丁秀雋如此緊張,開始勸了幾句,但是勸不聽,也就隨她去了。想著很多夫人在生產(chǎn)之前,都有如此心情和舉動,也沒什么大事兒。
是兒子當(dāng)然好,若是女兒也沒什么。丁秀雋還年輕,總會有兒子的。
但是丁秀雋顯然不這么想,她覺得自已如今才進(jìn)門,束正清也沒能和家里夫人對抗,沒能將她接近府里。若是這一胎是女兒,后面時間長了新鮮勁過去感情淡了,沒準(zhǔn)束正清一年半載也來不了幾趟看她,再生兒子進(jìn)門,談何容易。
于是丁秀雋發(fā)誓,這一胎一定要一舉奪子。
婆子說:“江州城里的名醫(yī),都給夫人尋遍了,可誰也沒把握說一定能保證夫人這一胎是男孩。反倒是這肚子越大……越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