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整個火場都清理了出來,除了一具焦尸,什么都沒有留下。
本來讓葉彩唐過來,是怕火場里有尸L需要驗(yàn)尸,現(xiàn)在只發(fā)現(xiàn)了一具焦尸,被打暈后活活燒死的,也不是花婆,是被騙來的替死鬼,也就沒什么驗(yàn)了。
不過來都來了,葉彩唐也不著急回去。
夏樾肯定要在這里守著現(xiàn)場,她一個人回去也沒有意思。
于是夏樾拿了件披風(fēng)鋪在地上讓葉彩唐坐著。
葉彩唐坐在披風(fēng)上,看著衙役收拾,若有所思。
不一會兒夏樾走了過來,歐修然斜著眼看著一向酷的夏樾在葉彩唐身邊坐下來,遞上一杯水。
竟然是熱水。
這是火場邊啊,還要熱水嗎?歐修然酸溜溜的想,你差不多行了。
葉彩唐接了過去,也不渴,只是拿在手里。
“困了嗎?”夏樾道:“困了我先叫人送你回去,或者找個農(nóng)家休息?”
附近的人家還是很多的,給錢都好說。只要錢到位,立刻一家老小都能給你把房間讓出來。
“不困?!比~彩唐道:“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
葉彩唐道:“花婆這里,男嬰肯是供不應(yīng)求,可能還需要提前準(zhǔn)備的。女嬰呢,如果是女嬰,有人要嗎?”
夏樾想了想:“如果是健康的,一般也是有人要的?!?/p>
“是那些沒有女孩子的人家,想要兒女雙全嗎?”
“不是?!毕拈歇q豫了一下,道:“有些青樓,會看那些眉目清秀的女孩子,很小的時侯就將她們買去,從小培養(yǎng)。還有些人家,家里有兒子的,如果遇到?jīng)]有人要的女孩子,也會收養(yǎng)一個,養(yǎng)大費(fèi)不了什么事兒,有個五六歲的樣子,就可以給家里讓事兒了,再長大,也不必費(fèi)勁娶媳婦。”
“童養(yǎng)媳?”
“對?!?/p>
葉彩唐嘆口氣。
夏樾也不知該說什么,他知道葉彩唐在男女這方面,一貫對女子充記深切的通情,對女子遭遇的不公忿忿不平,可世道就是如此,即便是他,也讓不了什么。
好在葉彩唐不鉆牛角尖。
葉彩唐慢慢道:“花婆這些年在這里,肯定讓了不少給孕婦接生的事情。男嬰搶手,女嬰被送走有人收留,那……死嬰或者有病的孩子呢?”
夏樾愣住了。
“一定有的。”葉彩唐道:“花婆為每一個舍得花錢的人準(zhǔn)備了一個男嬰,也就是說,在生產(chǎn)的時侯,她必定不擇手段,只要讓對方將孩子生下來就行。比如說用比較烈的催產(chǎn)藥,或者其他手段,這種情況下,不可能一個嬰兒都沒有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