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癆?”夏樾警惕起來:“肺癆可是會過人的?”
“對啊,大夫也是這么說。”魯媒婆道:“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大夫說得了肺癆的人呢,開始是發(fā)熱,然后咳嗽,夜晚出汗。然后是咳血,呼吸困難,心口痛。這病沒得治,但是吃藥吃飯的話,總能拖上幾年。”
葉彩唐點頭,可憐這個年代肺癆也是絕癥。
“可是姝艷的癥狀雖然和肺癆很像,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吧,但是不過人,而且,她從得病開始,短短兩個月就去了?!?/p>
葉彩唐和夏樾都沉默了。
夏樾道:“那……畢家有沒有考慮過別的原因?”
魯媒婆不解:“什么原因?”
“比如被人下毒?”
魯媒婆嚇了一跳:“這不可能吧。”
“為什么不可能?”
魯媒婆道:“畢家就是個普通人家,家里也沒錢也沒勢的,在村子里也沒跟誰有那么大的矛盾。為什么會有人對姝艷下毒呢,再說了,就算真的跟畢家有矛盾,那也該對她哥哥弟弟下手啊,對一個女孩子下手有什么用?”
魯媒婆考慮的也是很有道理的。
下毒毒死人,這是深仇大恨了,可是誰會對一個女孩子有那樣的深仇大恨呢?
而且大夫也說了,她的癥狀和肺癆是一模一樣的,只是有一些細節(jié)不通。大家肯只是當讓特別嚴重的肺癆,又恰好沒過人罷了。
大周也不是沒有過瘟疫,但是無論哪一場瘟疫,也不會讓人全死的。總有那一些怎么都不會染病的人,畢姝艷這種,可能就是那種不會過人的肺癆吧。
說著話,鍋里的飯好了。
大鐵鍋煮鍋巴是放下米和水,等飯熟了之后,把上面的飯都盛出來,剩下底下一層,再多烤一段時間,就成香香焦脆的鍋巴了。
打開鍋蓋,香氣逼人。
魯媒婆將米飯盛出來,加了點柴,接著給葉彩唐烤鍋巴。
夏樾等她忙完了,這才道:“你可有印象,在畢姝艷生病的那段時間里,有什么人去過畢家?”
時間有點遠,魯媒婆回憶起來。
但是半晌搖了搖頭:“沒有,我平時在家的日子也不多,就算是有人來,也未必正巧讓我碰見?!?/p>
要是三天前,還可以問問其他鄰居,兩年前,若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估計是沒有人能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