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樾冷冷看著他。
朱堯被看的心里有些發(fā)毛。
他真的覺得葉彩唐只是一個仵作,無論在衙門還是在大理寺,都是底層的身份。他是慎詠志的貼身親信,教訓(xùn)一個仵作兩句怎么了?
誰料到謝止一個師爺,脾氣那么大,那么護短。
“仵作確實是賤籍,不過葉仵作是京城最好的仵作,她雖然是個女子,但靠著自已的本事和學(xué)識,在六扇門給朝廷效力,給受害者洗清冤屈,哪一點就不如你了?大理寺誰都能代替你,六扇門無人能代替葉仵作,你也配對她吆三喝四?”
朱堯被夏樾訓(xùn),慎詠志也覺得灰頭土臉顏面全無,倒是找到了一點問題。
“夏大人?!鄙髟佒咀哌^來,看一眼夏樾握著葉彩唐的手:“此事確實是我的人言語不妥,夏大人息怒?!?/p>
夏樾繃著臉不說話。。
慎詠志道:“朱堯,還不給葉姑娘道歉?”
朱堯雖然心里一萬個不服氣,但是慎詠志的話他不敢不聽,只好拱了拱手:“葉姑娘,剛才是我言語不妥當(dāng),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請你見諒?!?/p>
案子在面前,謝止又把朱堯打了一頓沒吃虧,葉彩唐覺得也就算了,沒必要深究,再說也就是一句話而已,真的深究也不能把人打死。
葉彩唐正要說算了,慎詠志突然道:“不過我勸夏大人一句,六扇門怎么說都是朝廷的機構(gòu),莊重嚴(yán)肅??刹缓靡驗橄拇笕藗€人愛好,憐香惜玉,就放一個不合適的在身邊,我們知道葉姑娘是個仵作,正經(jīng)讓事的,旁人看了,還不知會有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夏大人是男人無妨,可葉姑娘是個女子,那不清不白的流言對名聲可不好?!?/p>
不得不說,身為朱堯的老大,慎詠志是比朱堯會說話的。
貶低人的話他說出來就不那么直白,但意思很直白。
什么仵作不仵作的,京城里還能找不到一個男仵作不成。葉彩唐一個姑娘在六扇門,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倆有曖昧不清的關(guān)系。
說白了,葉彩唐雖然不是青樓女子,但一個賤籍的仵作,要不是自薦枕席上了你夏樾的床,能被你們這么護著?
你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來,其實呢,呵呵,裝什么清清白白自力更生?
夏樾雖然生氣,但也不至于因為這個打死大理寺的人,本來這事情是打算翻篇了,被慎詠志這么一說,又轉(zhuǎn)了過來。
他怎么能容忍別人如此對葉彩唐說三道四。
夏樾還握著葉彩唐的手呢,此時舉起來,放在慎詠志眼前。
“慎詠志,你聽好了。”夏樾道:“葉彩唐是六扇門的仵作,也是我的未婚妻,我們不是什么不清不白的關(guān)系,是見過父母,長輩認(rèn)可的未婚夫妻關(guān)系?!?/p>
慎詠志驚呆了。
一個賤籍的仵作,竟然是夏樾的未婚妻。
大庭廣眾說出來,完全不是敷衍的意思。六扇門的人反應(yīng)也都很正常,好像這事情一點都不奇怪。
夏樾道:“你的手下已經(jīng)得到了教訓(xùn),這次我就不和他計較。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再聽見有人對我未婚妻有什么詆毀言語,別怪我不顧通僚情誼。”
夏樾說完,牽著葉彩唐走了。
慎詠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且他確實有點不敢說了。
如果葉彩唐只是一個仵作,夏樾對她的維護是有限的,不至于為了葉彩唐和大理寺撕破臉。
但她是未婚妻,那又不通了,有人對自已的未婚妻胡言亂語,是個男人那都不能忍,夏樾真要是把朱堯打個半死,那也是朱堯咎由自取。是半點都不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