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樅卻頗為遺憾:“只是可惜呀,你這愛好也變得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制造出一個小連L人,你就歇了這口氣。而且還在京城嚴(yán)查了一遍,沒辦法,我只好將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人都給銷毀了?!?/p>
管樅竟然用銷毀兩個字,夏樾一下子想到了那天晚上看到的情形。
箱子里的累累白骨都是撒了藥物的,后來分析那是一種能讓尸L快速溶解的藥物。
這些人的命,在管樅眼里根本不是命,只是一個用來生下連L人討好魏太傅的工具。
魏太傅也驚呆了,萬萬沒想到他一直覺得讓事勤勤懇懇,有理有序的得力手下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事已至此,管樅也沒什么好隱瞞了。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夏大人,我的事兒還多,不過現(xiàn)在時間有限,就不一一和你說了,等我走后你慢慢查吧。不過我可以負(fù)責(zé)的告訴你,這個家伙……”
他指了一下王陽朔。
“他就是死一百次,也是罪有應(yīng)得。”
說話間,管樅已經(jīng)帶著魏太傅來到了院子里,院子外面是魏太傅府里的家丁,夏樾帶去的手下,還有管樅帶去的手下。
誰能想到管樅會把刀架在魏太傅的脖子上,一瞬間眾人都愣了,然后亂成一團。
魏太傅府的人和夏樾的人想上來,可是不敢上來。
于是管樅的人在他面前站成兩排,都抽出刀來,慢慢的往外挪去。眾人投鼠忌器,只好眼睜睜的看著。
夏樾忽然道:“等一下。”
管樅站住了。
夏樾道:“管樅,你可想清楚了。走出這里你就沒有回頭路了,你以為京城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你逃不掉的,就算你能逃離京城,皇上也會派人追捕,你依然跑不掉?!?/p>
管樅冷笑一聲:“夏大人,我承認(rèn)我今天讓的事情確實不妥,不該對你未婚妻下手,不過我也沒辦法了,本想著,靠你未婚妻可以和你和平相處,沒想到你未婚妻竟然還有些手段,我的人沒能得逞。罷了,可能是天意了,你我如今一別,希望再不要見。”
夏樾心道,我未婚妻何止有點手段,你真是瞎了眼去找她麻煩。
還有誰要和你一別,你以為你跑的了?
管樅說完,再不想說說什么。
不料這個時侯,魏太傅突然渾身哆嗦起來,他捂住心口,發(fā)出痛苦的,喘不過氣的呻吟,哪怕是管樅的刀還架在脖子上,也沒辦法的往下滑。
管樅嚇了一跳。
但是他知道魏太傅年紀(jì)在這里,也不會武功,平日又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經(jīng)歷過這么兇險的場面,所以也沒多想,一手就將人給扶住了。
也不能完全不顧魏太傅的死活,只有活人才可以成為人質(zhì),若是魏太傅這就死了,那夏樾就肆無忌憚了。
管樅伸手去扶魏太傅,自然手里的匕首就離開了他的脖子,就在這一瞬間,剛才還蔫蔫的,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仿佛隨時要斷氣的魏太傅,突然一下子也不知哪里來的勁兒,一把握住了管樅的手腕,那手像是鐵鉗一樣,管樅竟然掙扎不得。
咔一聲輕響,管樅感覺手腕一聲劇痛,他的手以一種奇特的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