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樾好心道:“若是大理寺的仵作不能確定,可以讓葉仵作跑一趟。”
我當(dāng)是就跟你說,葉彩唐是全京城最好的仵作,你當(dāng)我說說而已嘛,那是真的呀。
慎詠志艱難的嘆了一口氣。
“不是仵作的問題。”
夏樾奇道:“那是什么問題?”
慎詠志艱難的嘆出第二口氣,真的不認(rèn)不行,這件事情他想了幾天,除了硬碰硬,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但是硬碰硬,會將這件本來就很困難的事情,變得更困難。
在夏樾真誠又關(guān)心的目光下,慎詠志只好道:“不太順利,廣玉樹家里,不愿意開棺?!?/p>
夏樾奇道:“知道自已兒子死的蹊蹺,也不愿意開棺?他們不想知道廣玉樹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嗎?”
慎詠志嘆氣搖搖頭。
“我說了,他不信。而且我也不能說太多。”慎詠志道:“夏大人對廣家不理解,廣家有兩個兒子,廣玉樹和哥哥廣玉安。廣玉安是正房所出,廣玉樹是側(cè)室所出,雖說小兒子有出息,但正房娘家厲害,側(cè)室娘家沒有什么助力?!?/p>
葉彩唐沒出去,躲在屏風(fēng)后面偷偷的聽,當(dāng)然身邊還蹲著謝止和王統(tǒng)。
慎詠志接著道:“廣玉樹還在的時侯,因為自已爭氣,府里對他生母也是好的。他年紀(jì)輕輕就入仕途,雖然家里無助力,但是也算有出息,誰知道混半輩子,能走上哪一步?自然誰都不愿意得罪,嫡母慈愛,兄友弟恭?!?/p>
“可是他死了,那就不一樣了。人死茶涼,舉薦他的……也就是我?guī)煾?,也告老還鄉(xiāng)了,慢慢的,正房被壓得那口氣,也就囂張起來?!?/p>
所以廣玉樹的妻兒現(xiàn)在在家中過的并不好,雖然不多慘,也不受重視,說不上話。
也正是因此,廣玉樹到底是怎么死的,沒有人愿意深究。
當(dāng)年的事情已經(jīng)塵埃落定,現(xiàn)在深究,萬一究出了什么來,是好?是壞?
廣玉樹現(xiàn)在是意外,不好不壞,一聲嘆息。
萬一深究出來,是被害的也就罷了。萬一牽扯到什么案子里呢?
那怎么辦,不難讓一個已死之人,連累一家老小。
所以廣家堅決不通意開棺。
死者已矣,蓋棺定論,就這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