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統(tǒng)道:“是打呼嚕的聲音,挺平穩(wěn),挺有規(guī)律的。”
眾人都愣了。
半晌葉彩唐道:“謝哥這個騙子,還說自已睡覺不打呼嚕。”
然后眾人便都散了,打著哈欠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黎翠就有了決定。
她要變成一個正常人。
她說,痛幾個月,也好過痛一輩子。
雖然素不相識,但葉彩唐挺欣慰的,這種扭曲的變態(tài)的所謂的美,就是在殘害女性,從身L到心靈,多方位的殘害和禁錮,當一個人連自由行走都讓不到,還能有什么自由。
黎翠這半年可能很難,但是她在至少邁出了第一步。
大夫說了,宜早不宜遲,早一天是一天。
于是當天下午,夏樾就請了鎮(zhèn)上兩個最好的大夫,配合著一起。
長痛不如短痛,兩只腳一起來,這樣以后練習走路的時侯還比較均衡。
眾人都不敢進入,還是葉彩唐進去給大夫打了下手。
開始的時侯,麻沸散起了作用,黎翠昏昏沉沉,痛還可以忍受。
后來,即便有麻藥的作用,她的慘叫聲也穿透了整個衙門。
沈星謠和墨粉甚至都開始念佛了,以前也沒見她們信佛。
管良策有一點郁悶,覺得這聲音要是給外面的人聽見了,說不定以為衙門里在動什么抽筋扒皮的酷刑呢,明天出門老百姓看見他肯定繞著路走。
何其冤枉。
雖然痛,但每一次的痛,都是有價值的。
手術(shù)進展的很順利,黎翠痛昏又痛醒,來來回回折騰了幾回后,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最后殘存的意識,是葉彩唐一身血的告訴她,好了,好了,非常順利。
黎翠放心的最后一次昏過去。
夏樾他們在衙門里住了三天,謝止的情況和精神都很穩(wěn)定,按大夫說的,再休息幾日就行了,他準備可以動了,就坐馬車回京。
黎翠一時動不了,也不能一直住在衙門,夏樾給找了個客棧,管良策承諾,會幫忙照看照看。
“行了?!敝x止揮了揮棒槌:“走吧,一路順風,我先回六扇門等你們,多給我?guī)c土特產(chǎn),吃的喝的用的都行,我不挑?!?/p>
馬車越走越遠,漸漸地,只看見一個棒槌。
葉彩唐將頭縮回馬車,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