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接過糖,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葉彩唐的,但是他通時發(fā)現(xiàn),夏樾和歐修然也在用看傻子的表情看他。
葉彩唐道:“明白了嗎?”
小飛一臉呆滯,其實不是很明白,但他現(xiàn)在礙于面子,又不愿意說不是很明白,說出來,好像自已不太聰明一樣。
夏樾倒是點頭道:“如此的話,確實是能保證每個人的手里都是一塊糖,可這糖,哪里來的呢?”
葉彩唐道:“第一買,第二騙,第三偷,第四搶。”
所有不合法的勾當,大抵如此。
歐修然也嚴肅起來:“花婆有包生貴子的名聲在外,那顯然不是頭一回讓這事情了。”
小飛這時侯也回過神來:“少爺是說,花婆換了產(chǎn)婦的孩子?”
“只有這么解釋了?!睔W修然道:“事先準備一個男嬰,等孕婦生產(chǎn)后,若生下的恰巧也是男孩就省了事兒,若不是,是個女孩兒,或者是個死胎或者有缺陷種種,就把事先準備好的男嬰拿出來換上?!?/p>
歐修然這么說,好像那不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而是一個物品一樣。
像一件衣服,換上,就換上了。
“那……”小飛有點顫抖道:“那換下來的女嬰,去了那里?”
都說亂世人命不如狗,雖然現(xiàn)在是盛世,但有些人命,也是如此卑微而悲涼。
葉彩唐抿了抿唇,神情有點冷:“一個沒有一點自保能力的嬰兒,去了哪里又有誰會在意呢?!?/p>
別說這個年代,就算是她那個年代,教育普及,人人平等,每一年,都還有那么多的女嬰連控訴這個世界的哭聲都沒有來得及發(fā)出,也許連眼睛都沒睜開,連兇手都沒有看清,就離開這個世界。
她們?nèi)羰庆`魂有知,也許下輩子再也不想投胎成人了吧。
讓貓讓狗讓一只飛鳥,也好過在禽獸不如的人家。
夏樾一點也不在意有旁人在,抬手摟住葉彩唐的肩膀拍了拍。
他知道這個姑娘,看著死人拿著刀的時侯,刀刀見血,剝皮挖心,她比誰都冷血無情。
但其實有一顆最軟的最好的心,她看不得世上不平事,看不得弱無辜受傷害。雖然什么都不說,但她會很難過。
“我沒事兒?!比~彩唐撥開夏樾的手。
那么多人呢,你注意點。
夏樾也覺得還是注意點好。
于是他回頭:“修然,這花婆要派人盯著?!?/p>
歐修然應(yīng)著:“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