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說了吧——陸金明給了你多少錢?”
“老唐你什么意思?”
“你這幾天很多表現(xiàn)不正常?!碧朴垞u了搖頭,又道:“真正讓我對你產(chǎn)生懷疑,是江辰要求保護張巖海,當時你就在我身邊,整個公安系統(tǒng),只有你我和李紹昌知道這事,結(jié)果張巖海遭遇了伏擊?!?/p>
“你確定不是李紹昌自己的問題?”
唐育龍沒回答,拿出u盤放到桌上:“想不想拿去看一看?”
王景新猶豫起來。
“其實是江辰自己買的,里面什么都沒有。”唐育龍點上一根煙,然后道:“昨天江辰故意當著你的面,說有許多人的名字,然后江辰去了壹號會所,陸金明追問張巖海的名單……怎么會這么巧?”
“原來你和江辰試探我。”王景新嘴角抽搐:“我希望你能理解,當警察這仨瓜倆棗沒法養(yǎng)家糊口,誰不想讓老婆孩子過好點的日子?!?/p>
“看來你是承認了?!碧朴埖难劢呛蠝I花:“其實陸金明沒提什么名單,只是問張巖海提過誰的名字?!?/p>
王景新先是一愣,隨后目光兇狠起來:“你還在套我!”
“我沒法理解你,咱倆當年他媽也干過刑警,也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你就這么對手下的兄弟?”
王景新緩緩向后退去:“我也是沒辦法,局面既然到這兒了,我總不能坐以待斃,老唐你別怪我……”
“外面已經(jīng)被兄弟們包圍了。”唐育龍又指了指窗戶:“這里加了欄桿,你逃不出去。”
王景新停住腳步,笑著搖了搖頭,裝作要掏煙的樣子,突然從腰后抽出手槍,瞄準了唐育龍:“警校這幫同學里,數(shù)你心眼子最多,難怪能當上局長,現(xiàn)在全用我身上了?!?/p>
“你沒出任務,為什么帶槍?”
王景新怪異一笑:“走上這條路后,總是提心吊膽,有槍才有安全感?!?/p>
“打死我只會讓你罪上加罪。”唐育龍深吸了一口氣:“你只要坦白交代,可以爭取寬大處理,看在老同學的份上,能幫到的我一定不含糊!”
“這條路沒法回頭。”王景新?lián)u頭拒絕了,而且還是毫不猶豫:“我把事兒扛下來,家里還有人照顧,要是我全說出來,真就什么都沒了。”
唐育龍又要說點什么。
王景新突然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著太陽穴,扣動扳機。
一聲沉悶的槍響。
子彈穿過王景新的腦袋,帶著鮮血射在墻上,形成一個抽象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