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天停留的地方,車子進了小樹林。
陳放在車上宣布:“一不能吸煙,二不能大聲說話,三不能隨便下車,尿尿不能遠離車子三米遠。四,如果有情況一切行動聽指揮?!?/p>
“干脆都不能下車,尿尿就把窗戶打開,家伙搭上,直接尿?!蓖鯌迅f道。
“王壞根,你幾十的人了,說話不要臉,不是在村里挨打?!蓖跣∶烧f道,王懷根一下子還不上嘴,車里人“吃吃”笑。
陳放來到陳光的車上,說道:“陳光,我覺得咱在車里也不行,這里離大橋有距離,不容人發(fā)現(xiàn)情況,要不咱倆直接就到橋上去。有可疑人員就盤問一下。”
“那大橋是人家的地盤,不屬于咱們管,是外省的橋,隔縣不拿人,咱都出省了?!标惞庹f道。
“就是去看看,又不是去作案,或者是抓人?!?/p>
“好吧,聽領(lǐng)導(dǎo)的。他們兩個要不要一起去?”陳光說,他覺得應(yīng)該叫上兩名協(xié)警。
“不用了吧,就咱兩個,目標小,對方發(fā)現(xiàn)不了?!?/p>
“好?!?/p>
和陳光一起來到河堤上,大魯河的水“嘩嘩”的流淌,一股腥風(fēng)撲鼻,大橋就像黑夜里的怪獸橫亙著,對岸的村莊朦朦朧朧,一切籠罩在死寂當中。
弟兄兩人在河堤上,面對大橋。
“咱兩個分開,你在橋的這邊,我在橋的這邊,遇見了情況就發(fā)一個暗號,你小時候不是愛學(xué)公雞叫嗎?有了情況就叫?!标惙耪f。
“好吧,哥,一輩子逃不出你的手心,小時候你欺負我,大了你是領(lǐng)導(dǎo),只是你不要義氣用事,他們都在車上,有事就叫他們?!标惞庹f道,
“知道,已經(jīng)給他們交代過了?!标惙耪f。
“你呀,真是自找苦吃,我今天辦案累的要死,你又拉我巡邏,巡邏巡到外省,你真是一個好領(lǐng)導(dǎo)?!标惞饴裨沟?。
上陣父子兵,打仗親兄弟。陳光雖然埋怨,還是悄悄的到了大橋那邊,就是河對岸。
蹲守,是最難熬的,別看電影上的*威風(fēng)凜凜,與犯罪分子英勇搏斗,其實大量的工作是這種枯燥的活,蹲守是最考驗人的,大多時候是一無所獲,陳放雖然不是職業(yè)*,但分管了一段時間的政法,也知道了基本的防范措施。
大橋上靜悄悄的,夜風(fēng)吹來,涼颼颼的,時間慢慢的過去,已經(jīng)凌晨了,寒冷、疲憊,眼睛開始打架,仔細想想,自己挺殘酷的,怎么就沒有讓陳光他們好好的休息一下,白天他們還有很多工作。
一切就是源于今天見到了王小蒙屁股上的那一條傷痕,雖然沒有大礙,陳放總覺得奇怪,就是這種好奇心支撐他今天晚上的行動,不,不光是今天晚上,以后這里就是巡邏的重點,還有草甸子里。
看看手機,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再堅持一會兒,沒有情況就撤。
靠在河堤上的一棵大樹,陳放幾乎就要睡著了,突然,聽見大橋?qū)Π队泄u打鳴聲,聲音像一個剛會打鳴的雞雛,陳放一聽就知道是陳光的聲音,忙打精神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