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更顯得慌亂,腳下的步伐更快了,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灰茫茫的月光里。
陳放兀自站在哪里,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感覺這兩個人真的很怪。把這么貴重的物品交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就放心的走了。自己該不該在這里替他們看著拖拉機(jī)呢?算了,既然答應(yīng)了別人,就好事做到底吧,陳放就上到拖拉機(jī)的駕駛室里,想迷糊一會兒,不知道那兩個人啥時候回來呢。
月光下的那群人近了,大概有七八個人。走到拖拉機(jī)附近,呈扇形的向陳放圍攏過來。陳放覺得納悶。
“下來,你是哪里的?”突然,一道手電筒的強(qiáng)光照在陳放的臉上,強(qiáng)光刺的陳放睜不開眼睛。
“出來?!庇忠粋€聲音惡狠狠的說道。
陳放從駕駛室里跳下。還沒有站穩(wěn),身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腳,陳放一下子栽倒在路邊的玉米地里。這一腳來的突然,陳放沒有任何防備,栽了一個嘴啃泥。
陳放剛想發(fā)火,背上,頭上就重重的挨了幾腳。陳放被打蒙了,拼命地護(hù)著腦袋。
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兩只胳膊被人架起,一條麻繩穿進(jìn)來,自己被五花大綁,捆綁方式相當(dāng)專業(yè),先在兩條胳膊上纏了幾圈,然后在背部打了一個扣,任憑怎樣掙扎都不可能掙脫,而且連直起腰都非常困難。
“好了,好了。不要出了人命,出了人命事就大了?!币粋€聽起來年齡大的男人說。
毆打停止了,陳放被人拉起,他覺得有粘稠的液體從額頭上流下,一直流到嘴里,咸咸的。
路邊有一顆大桐樹,桐樹遒勁的枝干一直伸到路面上。這一幫人像有準(zhǔn)備,綁陳放的繩子還有長長的一截,那一截繩子穿過桐樹的枝干,綁了下來。這樣陳放就被吊到了樹上。隨著繩子的逐漸收緊,陳放越來越痛苦,不得不踮起腳尖。
頭上涌出了汗水,混合著粘稠的血液,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滴下,陳放幾乎能夠聽到那液體滴落腳下的聲音,這種滋味太痛苦了。
“你是哪村?”有人問道。
“東拐的。”
“叫啥名字?”
“陳放。”
“哪兩個同伙是誰?”那伙人逼問道。
“什么同伙?”陳放有點(diǎn)莫名其妙。
“偷車的同伙?你這家伙不老實(shí)。來,再給他緊一繩?!彪S著話音,繩子緊繃繃的吊起。陳放疼的禁不住“哇哇”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