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的就沒有去調(diào)查?”
“他們不管?!?/p>
“那你還有沒有其他事?”
“有,那一年,天熱,俺在院子里睡覺,晉麥囤進俺家摸俺?!崩蠇D平靜的說道,就像在講述別人的事情。
陳放看看老婦褶皺的臉、佝僂的腰身,至少有六十多了,這個張麥囤會去摸她?
“你說的是哪一年的事?”
“早了,俺當(dāng)閨女的時候?!?/p>
陳放忽然明白,為什么她會成為一個老上訪,她反映的事至少有三十年了。往哪里去查證?
“那個晉麥囤現(xiàn)在哪里?”陳放問道。
“死了?!?/p>
“死了你還告他?”
“他死了還有兒子,槍斃他兒子。父債子還,天經(jīng)地義?!崩蠇D狠狠的說道。
看來,沒有法和她交流了。
“你家里有誰?”陳放問道。
“就我自己?!?/p>
看老婦衣著襤褸,陳放從兜里掏出二十塊錢,遞給張五妮,張五妮接過?!澳慊厝グ?,街上有三輪車?!?/p>
“我坐三輪車頭暈?!?/p>
“坐摩托車頭暈不?我送你回去?!?/p>
張五妮有點詫異的望著陳放。
“走吧?!迸聫埼迥葑冐?,陳放催促道。
下了樓,陳放發(fā)動摩托車,晉五妮笨拙的上車。武裝部長看到了這一幕,說道:“陳鄉(xiāng)長,你一來上班就認了一個老干娘?。 ?/p>
陳放苦笑。
到晉村騎摩托車就十幾分鐘的路程,不一會兒,就到了張五妮家,這是一幢七十年代的瓦房,低矮的土院墻,院子里長滿了蒿草,看來張五妮很少回家,回家也很少收拾院子。
張五妮打開鎖著的門,屋里又臟又亂。一只老鼠倏然的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