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的向前摸索,小心翼翼,向著喬柱子消失的地方,越來越深入到草甸子里,地形越來越復(fù)雜,這一步是平坦的地面,下一步有可能就是泥潭,陳放不敢大意,幾道手電筒晃動著,可是荒草太深,手電筒的光亮打不了多遠(yuǎn),就被密實的葉子遮擋。
起風(fēng)了。秋風(fēng)夾帶這怪異的呼嘯,兩只警犬在草叢里“呼哧呼哧”的亂嗅,牽警犬的兩個小伙子不斷的呵斥著。
越往深處,呼嘯聲越響,草叢里偶爾“卜楞楞”竄出不知名的東西,掠過頭頂,在不遠(yuǎn)處迅速的消失,你就懷疑這些東西到底真的出現(xiàn)過沒有,是幻覺,還是他們的動作太迅速。
腳下也是窸窸窣窣的,你會覺得腳面上有什么東西在上面爬過,奮力一登,生怕它會順著褲腿爬進來。
草甸子的蚊蟲特別多,等到你覺得臉上有東西,猛地一疼的時候,用力一拍,一直黑色的大蚊子已經(jīng)喝飽了鮮血,半個手掌都是紅紅的。
警犬沒有了剛進入草甸子時的興奮,不時的“嘔”的叫一聲,聲音里充滿了恐懼顫抖。
一行五人,兩只警犬,陳放走在最前面,其次是兩只警犬,然后是陳光和宋南海,逐步的深入,遠(yuǎn)處有點點磷火。
“你們這里真是瘆得慌。想不到我們這里有這么荒涼偏僻的所在。”牽警犬的一個小伙說道,大概他被眼前的情景嚇住了。
“我們就像當(dāng)年的紅軍過草地哩。前面就是陜北,就是勝利。”陳放給他們打氣到。
“你們領(lǐng)導(dǎo)也真是,這三更半夜不讓人休息,不就是一個神經(jīng)病人嗎?值得這么勞師動眾?”宋南海說道,
“領(lǐng)導(dǎo)讓實戰(zhàn)演練,剛好碰見這一個人,就是鍛煉一下,演戲一下,最近在作風(fēng)整頓,一部分警察懶散慣了,就是要治理一下,這也是省里要求,每年要搞一兩次這樣的活動,不這樣做,上級要追究責(zé)任的。”陳光說道,顯然,陳光故意把事情說的輕飄飄的,如果喬柱子就在附近,也好消除他的戒備之心,不至于負(fù)隅頑抗。
“哎,你們警察也不好當(dāng)?。 ?/p>
“可不是,你看今天的形勢,屁一點的事情,就這么興師動眾,活活折騰人。”陳光說道,
“聽說這里有怪物?是不是真的”牽警犬的小伙又問道。
“哪里有什么怪物,不要自己嚇自己了?!标惙耪f道,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就是不提怪物,已經(jīng)夠瘆人的,陳放就這樣的寬慰大家。
往前又走了一段時間,沒有任何人活動的跡象,漸漸的都平靜了下來,就連兩只警犬好像放松了下來。
陳放仔細(xì)的辨別這路徑,用棍子撥開茂密的蘆葦。
“你的這兩只狗有用嗎?看樣子和胡大發(fā)家里養(yǎng)的狼狗差不多?!彼文虾烤男』镎f道。
“你說這兩只警犬,給你說吧,今天晚上就是俺兩個回不去,只要警犬安全回去,領(lǐng)導(dǎo)就不覺得心疼,這是領(lǐng)導(dǎo)的命根子,全市就這兩只警犬,關(guān)鍵時刻,一只警犬頂一群警察,那一年,抓一個攜槍支的逃犯,他和我們警察對射,那時候,防爆體系沒有建立,各警種沒有統(tǒng)一指揮,現(xiàn)場亂糟糟的,我們有一個警察受了傷,關(guān)鍵的時候,這一只警犬悄悄的來到犯罪分子藏身的一個土窯洞里,一下子就咬住了犯罪分子的胳膊,警察們一擁而上,活捉了那小子?!?/p>
“看電影上演過警犬,真的就這么神?”宋南海不相信的說道。
“給你說吧,這一只警犬,一只一只叫寶寶,一只叫貝貝,他們有靈性,以后我有了兒子,估計不會有待這一只警犬親了,他們現(xiàn)在就是我們的兒子,比兒子要親?!睜烤男』镒用念^,警犬好像聽懂了話,仰起頭驕傲的向四周望去。
“這一只警犬要好多錢吧?”宋南海問道。
“給你說吧,拿一輛小汽車不給叫你換。”
“這是公的還是母的?”
“公的?!薄?/p>